追殺他們的,正是之前被聖女派過去的鄭源剛和謝雨。
海棠是金丹後期,驅使法寶的速度應該比蔣衛更快,可她卻不緊不慢的和蔣衛同行著,估約是擔心她逃在前方,蔣衛會趁機偷襲她。
蔣衛顯然也的確有這樣的想法,把控著和海棠間的距離始終保持在一米遠左右,不過,他們逃跑的速度都是極快。既提防彼此可也要擺脫鄭源剛。
可惜的是,山體內通道不多,岔路口也極少,他們只能順著直道往前。
縱使他們速度快,可是追擊他們的是元嬰大能,只見鄭源剛不緊不慢的追在他們後面,一點想要加速的意思都沒有。
在他手上,握著一把巨大的板斧,跟他的壯碩的身材極其符合。
板斧手柄處是銀白色,斧柄為紅色,銳利的斧刃在昏暗的通道里泛著白光,斧頭的背面,還有一個同等材質的箭頭,同樣也是銀光閃閃。
“那是一把六品的闢天斧,你說,砍死一個金丹期需要幾下?”豔慄冷漠的開口,隴西月沒有回答,她想要仔細看看,元嬰期,倒底有多厲害。
鄭源剛握著闢天斧,高高舉起,反手衝著前方逃跑的二人甩出去。逃跑的二人瞬間就感受到了身後的呼呼聲,速度達到極致。
很快,蔣衛臉色鬆懈下來,這一斧的目標是海棠!
卻見那海棠不緊不慢,反倒衝著蔣衛嫵媚的一笑,加快了速度,看來是想依靠速度的優勢逃開身後的闢天斧,蔣衛眼睛一眯,心裡也打起壞主意,他手裡出現了一把匕首,看上面的黑色澤跡,顯然淬過毒液。
他手上蓄力,正要準備偷襲,可腳下的飛行法器卻突然轉了個彎,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人已經到了海棠的身後,闢天斧砍在了他肩膀上。
“你,”他掙扎著抬頭望,海棠早就跑出了老遠,在她的手上,還牽著一條黑練,黑練的另一頭,正在他的飛行法器下方。
原來他早就被算計了,海棠鬆開手,黑練飄落著蓋在了他的身上,像是給他披了一件喪衣。
他被闢天斧砍中了肩膀,可並不致命,強撐著念動口訣,飛行法器的速度更快了一截。
“哼,垂死掙扎。”鄭源剛輕哼,大手一揮,砍在蔣衛身上的闢天斧,那斧刃背面的箭頭像蛇一樣靈活的伸長,然後纏繞在了蔣衛身上,將他捆綁得死死的。
那箭頭伸長所延伸出的長鞭冰冷發亮,兩側可以張開,呈三角內凹狀,在纏繞蔣衛的時候順勢刺進了他的身體,且長鞭還有禁錮靈力的特性,蔣衛被捆繞之後,使不上靈力,飛行法器停滯,他從上面翻滾下來,摔在地上,沾了一臉的灰塵。
鄭源剛協同謝雨,停在了他面前。
“別殺我!我什麼都可以給你。我有很多法器,秘密,我知道一個秘境,我都告訴你……”他是真的害怕了,明明是金丹期,卻怕得像個孩子似的,那些平日裡隱藏著的秘密現在跟竹筒倒豆子一樣,不停往外說,生怕打動不了鄭源剛。
鄭源剛粗糙的大手搭在了斧柄上,箭頭長鞭“嗖嗖”滴落著血液縮回了斧刃背面,蔣衛面色一喜,鄭源剛卻握著斧頭高高舉起,在蔣衛瞪大的眼睛裡砍在了他的右臂上,“啊……”
蔣衛發出痛苦的慘叫,聲音連綿不絕,就連逃出老遠的海棠都能聽見。她嘴角一撇,眼裡還帶著不屑,想暗算別人,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闢天斧的殘影起落,蔣衛的四肢已經離體,初始噴濺的血液從高高揚起變成緩緩流淌,金丹期修士的強悍復原能力很快在他四肢創口結了一層痂疤,相信再過不久,這層疤也會掉落,生長出光潔細嫩的新面板。
不過斷肢,他要是還有以後,能夠找到一名元嬰修士,或許會幫助他重生。
“看好他,還有用!”鄭源剛交代了一句謝雨,他看向通道前方,出賣暗算隊友的海棠,同樣逃不掉的。
這就是一場虐殺,是戰場上沐血歸來的戰士在收拾調皮的小孩,海棠毫無反抗的力量。
這時候的海棠已經逃出了一段距離,她胸脯快速的起伏著,雖然她早就做好了準備,在關鍵時候將蔣衛出賣,拖延了些時間,可她對元嬰修士的能耐還是有些瞭解的。
只要她還在這裡,就會被追上。這時,她已經開始後悔剛才的莽撞了,不該和越高分開。
還沒等她想出辦法來,空氣中又起了變化,氣雖然無形,可是卻有感,她能感覺到,一股氣流正從後方撞過來,連她身邊的氣都變得濃厚了些。
她沒有感覺錯,在她後方,鄭源剛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