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月深吸了一口氣,她不知道為何,在這黑霧中修煉竟一點疲倦都沒有,甚至,還有許多歡愉。
此時,她已經沒有了一開始的慌亂,相比,她淡然了許多。
因為她發現,這裡的時間流速變得慢了很多,她修煉一柱香就好比一年,只要堅持下去,她或許會在這個地方進行第二次的築基呢。
再次築基,她不用太顧忌修為的不紮實,畢竟,經驗累積得足夠多。
她也想,早一些強大起來,去解救楚睿。
饒柒和蕭瀟誰也不肯先去,僵持了許久,終於,蕭瀟有些忍耐不住,這眼看一直以來的謀劃就要實現了,可卻被攔在這裡怕頭怕尾,真是比殺了她還難受,何況,她手裡還握著王牌沒有動用。
“你……”
“讓我來。”
沒等蕭瀟說完,好大喜功的柘豪就撕拉一聲扯破了外衣,接著纏在了手心。
瞬間,他就揮舞著手中的鐵棍高高的躍起,直奔著那拂塵去。
蕭瀟大驚失色,喊到:“住手!你根本不能打斷它。”
這幾乎是肯定的一件事,在眾人心中,畢竟是荒清真人的法器,絕非凡品,柘豪一個小小的築基期哪裡來的勇氣,居然去砸拂塵。
她不敢看,柘豪會落得什麼下場。
可是,出乎意料的,“咔嚓”一聲,木頭碎裂的聲音響徹巖洞,他們看去,那拂塵竟然已經斷了!
還一次斷成了四截。
驚呆了所有人。
“你………”
“我可以吧!”
柘豪舉著手,得意的揮動。
同時,也讓相互防備的兩人心思活泛起來!
“誰搶到就是誰的!”
蕭瀟故技重施,灑落一大灘粉末,粉末發出蜜蜂般的嗡嗡聲,竟載著她往那怪球飛去!
饒柒不甘示弱,召喚出獨角靈獸,就要起身上背,卻見獨角靈獸不斷搖頭晃腦打噴嚏,仍他怎麼使喚,它都穩如泰山。
無奈之下,他只得肉身直接越向半空,好在他身如梁燕,很快就抓住了蕭瀟的一條腿。
在蕭瀟握住怪球的前一刻。
“你鬆開!”
“我不,我偏不,你咬我啊!”
饒柒為人樂天,這時也沒忘記開玩笑。
蕭瀟氣極,扣下了指甲上的紅色相思豆,彈向了饒柒。
饒柒隻身半空,並不能長久,面對這個紅色相思豆逼近,不得不暫避鋒芒。
他這一避開,才真的看清相思豆不過就是一隻紅色異蟲,回想蕭瀟身上,這種奇怪的東西還真的不少!
而蕭瀟,已經碰到了怪球。
她的臉上,有夙願得嘗的瘋狂。
可瞬間,她的臉色就轉黑,只見那怪球竟然擦著她的手,往她的頭頂飛了出去,她驚訝的回頭,才發現是隴西月。
她站在入口處,一隻白嫩的手輕輕抬起,那怪球就聽話的落在了她的手心。
怪球歡快的轉了兩圈,接著,啪嗒一下,竟裂成了四瓣。
一柄摺扇。
像是見到了老朋友般,隴西月輕輕開啟摺扇,矇住了她的半張臉,臉下,她的一邊嘴角高高挑起,一雙眼睛,秋水伊人,魅惑無邊。
看得人失魂。
饒柒猛地一顫,隴西月一向溫柔似水,又清麗出塵,平日裡不塗抹粉脂,自有氣質。
可此時,縱然同樣的樣貌,卻展現的是另一種風情,魅惑,誘人,是成熟的紅色葡萄。
“把它給我。”
蕭瀟瞪大了眼睛,一臉憤怒,她對於這邪寶早就視作自己的私有之物,現在被人半路截胡,早已火冒三丈,也顧不得再遮掩,直接掏出了王牌。
“不然,我就把怨鬼之毒的解藥毀掉!”
她說的得意,好似是什麼了不起的事,言語中也帶上了十拿九穩的鎮定。
楚睿中了怨毒,饒柒是知情的,隴西月會來主城摻渾水,也是為了楚睿。
楚睿,是隴西月的軟肋。
他此時也同蕭瀟一樣,認定了隴西月會將摺扇拱手相讓。
誰料,隴西月置若罔聞,對蕭瀟不予理會。
蕭瀟氣極,取出了一管水液,說道:“那一日,你以為我是看上了靈獸嗎?不不不,我只是在店鋪裡感覺到了怨鬼之毒,所以趕出去看,接機碰觸那個男人,誰想到,你那麼稀罕她?我可告訴你,這解藥只有一份,你不給我摺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