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說,楚睿那樣沉穩的人,在確定了隴西月的生命安全後為什麼還會如此緊張,這其中有什麼不為人知的原因嗎?
事實上,他如此擔憂是有緣故的,甚至他死死的盯著她的手腕處也是因為這個緣故。
少傾,隴西月一直昏迷著,不過,她的手腕,那結疤的位置發生了變化。
黑色的疤塊掉落,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出骨節分明的手骨,然後是粉嫩的血肉,最後覆蓋上了一層潔白的肌膚。
這是一隻完好無缺的手掌,就像它從來沒有斷過一樣牢牢的生長在隴西月的手腕上,它重生了。
楚睿從未如此開心過,他笑中帶淚,將隴西月抱在胸前,便要驅使著苦行劍離開海中。
“呃……”他本要離開,卻聽到懷裡的人發出微弱的呻吟聲,他急忙低頭,看到隴西月已醒轉過來,顫顫巍巍的長睫毛抖動了兩下,終於睜開。
“楚睿。”她嘟囔著,像是睡了一覺才剛醒來,還有些迷糊,好在神智清明,已無大礙。
不過她剛一動彈便覺得身體乏得很,痠軟無力,靠在楚睿的懷裡終究難為情,便習慣性的伸手推拒,卻在抬手的瞬間瞪大了眼。
“這……”她不可思議的看著左手,右手撫摸了數次,眉頭一皺接著鬆了一大口氣,驚喜的說道:“這是怎麼回事,我重新生長出了斷掌?”
“對,歡喜嗎?不過,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讓你受這些委屈。”
“不怪你,你已經為我做了很多了,我才是愧疚。這斷掌,想來你又動用了孝純真人留下的至寶?”
自從楚睿取到白玉笛,已經使用了好幾種至寶,而她也跟著沾光,受益匪淺。
“不是的,你的斷掌能恢復,還是全靠歲紅之前準備的一切,你還記得……”楚睿將事件始末都說了一遍。
原來,他這麼晚趕來救她就是為了收拾歲紅留下的殘局,而這殘局中最大的收益就是那口王中鼎,王中鼎中是歲紅佈置了近一千年來的所有成果,本來都以為缺少了蛇藥,煉丹已經失敗,可沒想到的是,當楚睿開啟王中鼎時,卻發現所有的靈液都已經成型,竟完全沒有受到斷崖混戰的影響。
楚睿略一思索,便想明白,隴西月之前從中脫困,留下的水蚺身軀本就是其中最關鍵的一環,他喜出望外,將儲物袋中的蛇藥之蕊扔進了王中鼎,王中鼎也的確不愧是上古神戰遺物,蛇藥作為最後的一味靈材,新增進入之後,傳說中生斷臂活死人的斷續丸總算成型。
他再一路匆忙的來尋她,總算是來得不晚,將斷續丸給她服下,解除了她的斷掌之苦。
“多謝你!”隴西月聽完了前因後果,看楚睿的眼中感恩滿滿,多虧了他。
“走吧,我們還要離開這裡,你可以嗎?”楚睿扶起她,她卻腿腳無力,軟軟的靠在了楚睿身上,想要起身卻提不起力氣,瞬間,她面上飛起紅暈。
楚睿微微一笑,攏住她,將她打橫抱起,“走吧,早些離開這個晦氣的地方。”
二人站上苦行劍,再帶上小白,一同離開這海底,直到衝出海面,明媚的陽光落在他們身上,天邊雲彩飄揚,微風吹過臉頰,海面波瀾壯闊,隴西月與楚睿對視一眼,都明白這狼哭島的一切總算是暫告一段落。
“走吧,去傳送陣。”
這一次,不用遮遮掩掩,不用畏首畏尾,就連速度也快的多,不過幾個時辰,他們就到了島中心的傳送陣。
八天前,他們在這裡目睹了巨大的水蚺獸首領不得不退卻,而今,他們終於正大光明的走向了傳送陣,他們此行的目地地。
“我先檢視一下,”楚睿將隴西月放在一旁,蹲在傳送陣前仔細觀察著,半晌,他回身對隴西月說道:“有些問題,不過我可以解決,想來,你之前說這是我外公對我的考驗也不是全無道理,這個傳送陣的確隱藏了一些東西。”
他說完便接著琢磨傳送陣的問題去了。
隴西月看著他忙碌的身影,想起她當初說的話,那不過一個玩笑,現在來看,歲紅故意將水蚺獸首領困在這裡,也是謀算著要離開南海,而她口中的尹雄,與她之前聽說的是另一個模樣,到底,是出了什麼問題?
楚睿說能夠解決傳送陣的問題,不過一直到夜幕降臨他還沒有完工,估計還需要一些時日,她便內視了一下體內。
之前她雖然痛到瘋魔,可還是有清晰的感覺,那兩團氣雖不知是何時休戰的,但是,她也算作是因禍得福了。
一來,二者於她體內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