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
“是,因為那座秘境。為了得到傳承。”
饒柒沒有過多解釋,不過,隴西月卻是心中有了大概的推測。
原來,這主城也是渾水一灘,早就亂成一鍋粥。
很快,他們就走到了整個主城最中心的位置,這裡,有佔地最廣的房屋。
一幢望不見頂的高樓,就是她在空中看到的標誌,主城的標誌。
白牆紅瓦,玉石造的百米臺階,他們走在階梯上,越往上越能感受到這雄偉建築的威壓。
終於,走過最後一個臺階,一道紅色的大門敞開著,卻設定了流動的陣法,饒柒領頭,牽著隴西月的紗巾,率先走了進去。
後方,全叔也依樣畫葫,帶著小白進了府邸。
看來,這雖然沒有關門,可這陣法,不是經過許可的人根本進來不了。
剛進入,還未來得及檢視四周的環境,就有人來讓饒柒過去一趟。
饒柒皺著眉,卻沒忘記讓隴西月同他一道,順便交代全叔一路照顧小白。
當然,主要是,楚睿。
初來這個地方,她可不會讓楚睿離開她的視線。
一路,她目不側視,隨著饒柒的帶領,穿過花圃,邁入一條走廊,廊上有玻璃花窗,可以窺視大大小小的庭院。
廊柱上雕刻著青鳥仙人,時或增添詩詞數句。
由此可見,這位城主大人必然是一個文人雅士,對生活十分享受,也很有意境。
走過長長的走廊,她下了兩三層臺階,便到了一個空曠的天井,在天井的對面,是一個仍舊精美的大堂,不過,與之前行過的文雅華美相比,顯得很是冷清。
這冷清,就是再美的雕刻和景色,都遮掩不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來自於那揹著手在等待他們到來的高大身影。
他頭上圍著方巾,揹著的手上露出一半的羽毛扇,一身青色的長衫,正面對著堂中那副龍游鳳舞的字帖。
彷彿看得已經入了神。
饒柒咳了兩聲,終於,那人回過身來,面目清朗,本該是個俊美男子,不過,他的長長鬍須,實在有些破壞長相。
他慢悠悠的理了理自己的鬍子,坐在了整個蠻荒最尊貴的位子上,手中的羽毛扇不停的扇動。
“終於回來了,可還順利啊?”
饒柒的父親,饒三雄,名字跟氣質完全不搭。
“回來了,一切都很順利,另外,這位是……”
“大伯!”
饒柒本要介紹隴西月給饒三雄認識,卻被突然出現的女聲給打斷,“大伯,聽說饒柒哥哥回來了?”
“咦,這是誰?”
她經過隴西月身邊,困惑的看了一眼,接著小步含羞的進了大堂,停在饒柒的身邊。
“嬌嬌啊!來,站到大伯身邊來。”
如饒柒所言,饒三雄的確對這個旁系的饒嬌十分寵愛。
“大伯,哦……”她故意眨了眨眼睛,小步挪到饒三雄的身邊,卻突然比著手指,恍然大悟般驚奇道:“是你。”
她的手指,指著隴西月。
“瀟瀟嫂嫂看上了你的靈獸,你不願意買,還打傷了她!”
原來,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就已經誕生了這樣胡扯的版本。
不過是,看她是個外來人罷了。
“我來之前,以為主城是荒清真人的住所,必然文風習習,卻沒有料到。”
“主城不過如此,城主府不過如此,大名鼎鼎的饒城主,也不過如此,而已。”
她的聲音雖平淡,可是響亮通透,面對饒三雄,她沒有任何的畏懼。
若是她怕了,就會被城主府吃得骨頭也不剩。
“仙子遠道而來,屋裡坐。”
饒三雄本有意冷落她,卻不想她連說三個不過如此,又怎麼再讓她站在門外。
文人,最是在乎所謂名聲,她沒有做過威脅到他的事,便不至於會激怒他。
“大伯!”
饒嬌和瀟瀟感情一直很好,自然是看隴西月不爽的,這會兒看著她走進大堂,便想起瀟瀟曾跟她說過的,這個新來的女人長相清麗,一直被饒柒護著的事來,頓時火氣噌噌上漲。
她喜歡饒柒,必然視隴西月為眼中釘肉中刺。
於是,她仗著日常饒三雄的寵愛,低聲誹謗了兩句,說是隴西月打傷了瀟瀟,就是不給城主府面子。
“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