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熱化,明面上是棋局已經走到了頭,暗地裡,指的是饒柒的情緒!
饒三雄舉著棋子,似笑非笑的看著饒柒。
“你確定要走這一步?”
饒柒被他這樣一說,本就緊繃的情緒湧上心頭,嘔氣一般堅定的點頭回答。
“是。”
饒三雄笑了笑,捏著的棋子輕輕落在棋盤上,說道:“你這一步棋,看似走得奇特,可在高手面前,其實就是作繭自縛。”
饒柒不自然地撇了撇嘴,他本來就棋藝不精,何況,這個棋局是一個殘局,他這後來之人,根本不懂得整盤棋的走向,他也不準備,走別人的老路。
“我輸了。不過,我會贏你的。”
“你啊,就是太沖動,若是你哥,他肯定不會走這一步,風險太大。”
饒三雄在提到饒柒的哥哥時,表情要比平時溫和很多,饒柒自然也將這一幕看在眼裡。
他有些悲憤的說道:“他的確很強,不過,你接下來需要的人,還是我。”
“你自作主張將令牌認主給那隴西月一事我還未與你算!你分明知道,那是要給饒命的。”
“你那麼喜歡饒命,我這樣做,豈不是讓免了去那兇險之地,儲存了性命,我不認為我做錯了。”
“可笑,那饒命,本來就是我為你這一行準備的下手。”
“呵,是讓他在秘境中監控我的一言一行嗎?”
因為饒三雄對待兩個兒子完全不同的態度,饒柒早就滿腹怨言,說話間也多少帶著忿忿不平。
而本來就打算利用饒柒的饒三雄,現在看饒柒因為隴西月又有脫離掌控的兆頭,自然不得不將一些事攤開說透,讓饒柒心甘情願。
“你很清楚,現在的蠻荒日漸衰落,就是主城,也四分五裂,有許多大家族新生,其中,王家,柘家,都是不容忽視的力量,這些年我們一直沒有得到荒清真人的傳承,往後,日子會更艱難。”
“而且,因為秘境的開啟地點,整個秘境都被主城壟斷,成為了大家族進入其中奪寶的歷練地,形勢越來越不樂觀。”
“所以,這一次,我打算親自去尋找真人的傳承。”
聽到這,饒柒十分困惑,雖然荒清秘境不限制修為,可接近一百多塊令牌,一個也不能浪費,被分派給了各大部落。
而饒三雄自己,則自持元嬰期的身份一直沒有參加過。
參加的人,是他的哥哥。
而他的哥哥,則是在上一個二百年秘境開啟的時候,出了意外。
但這,就算饒三雄擔憂傳承被他人得到,可又為什麼,還要安排了他,他能做什麼?
他正猜測著,卻被饒三雄的冷笑打斷。
“你以為你一個築基期就能奪得傳承?別做夢了。”
他猛地直視著饒三雄,有些惱怒,直視著問:“那你,到底想要我做什麼!”
“我要的,不是傳承。我要的,是讓你哥哥發瘋的兇手!”
饒柒頓時愣住,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饒三雄這樣激動。
“你哥哥,是天之驕子,整個主城都抵不上他。”
“上一次,他在秘境中發現了一件絕世神兵,也就是那樣東西,讓他瘋魔。這一次,你要去找的,就是那件神兵法器。”
“那是什麼東西,又為什麼是我去!”
饒三雄沒有直接回答他,反而說起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戰來。
“你聽說過幾十年前中州和神戰遺址發生的那件事嗎?那場大戰,赤霞老人舉正道修士全力還找來了好幾位佛宗金剛,足足七位元嬰期和煉屍宗宗主展開打鬥,可是結果呢,六位元嬰期死了四位,一位失蹤。”
“聽著很不可思議吧,可,這全是煉屍宗宗主一人的所為,而那件隱藏在荒清真人秘境中的法器,就是,她使用的法器。”
“那可是一件邪物,大哥都做不到,我一個小小築基,能做什麼!”
“不,你不一樣,你,是不祥之子!”
饒柒呼吸加粗,他又想起今日被別人當街罵小災星的事,壓制的情緒就像是火山爆發一般,聲音幾乎是嘶吼出來的。
“所以,我的作用,就是為你取出那件邪寶,而原因,就是我不詳,”他痴痴的笑著,人卻站了起來,與饒三雄對峙著。
“而,你們都認定我不詳,是命中會給饒家帶來災難的災星。這所有的一切,只是因為,我的印記!”
他猛地一把撤掉了額間的布條,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