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小白!”
小白興奮的點點頭,然後踏了踏小碎步,奔上了高臺,跟著大口一張,一下便將那寒冷非凡的冷凝之火吞進了肚子,也不見得他有什麼不適,不過打了個嗝,小爪拍了拍肚皮,一副吃飽了的樣子。
“我們走吧!”它吃了冷凝,整個海淵中的溫度便慢慢開始回暖,見到情況好轉,她跟著就要擺動尾巴。
“嘶”,剛要擺動,她便眉頭一皺,這一身慘不忍睹的累累傷痕,真是叫她寸步難行。
望望出去的路,那麼遠,她可怎麼走才好?
卻見前面遊得歡快不已的小獸,突然頓住,它不解的看了眼隴西月,圓球小尾巴一甩,撲向了她。
它落在她的水蚺獸身軀上,粉嫩小爪在她蛇頭上拍了兩拍,動態憨萌,跟著隴西月便覺得身體一鬆,舒服極了,暖洋洋的感覺蔓延全身。
這隻小獸!居然具備天然的修復之力,這種神通真是聞所未聞。
就在她猶豫的瞬間,小白已經到了海淵的出口,便也顧不得細想,跟著小白游上去。
到了之前她掉下去的位置,這才發現那群捕捉殼子離的電蝠已經沒了蹤影,徒留了一地的舊殼。
大海便是這樣,瞬息萬變。
所以,相對的,楚睿留下的痕跡也消失不見了。
而在楚睿那邊,情況也有些驚險,在跟傻瓜一樣等了一天一夜後,啟靈儀式突然提前了,在他的設想中,這個儀式本不該這麼早的。
不過,計劃這東西本來就是跟著變化走的,誰也不能預料未來會發生什麼,故而,隨機應變是最基本的素質。
帶頭的水蚺嘶嘶,嘶嘶了好一會兒,楚睿雖聽不懂它說的具體內容,可是從間歇的詞語中能夠推斷出是在教除他以外的,另外幾隻水蚺怎麼進行啟靈儀式,畢竟他六百歲了,這種儀式是進行過一次的,可惜他並沒有覺醒那一部分記憶,並不瞭解。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最後,那隻水蚺將目光對準他,蛇信吐露,示意他先上去。
然而他哪裡知道具體的啟靈過程,靜了老半晌,他蛇頭往後一縮,身軀就退回了幾隻水蚺之間。
他在賭。
賭這隻帶頭的水蚺不敢鬧事,不論是出於對蛇母的尊重,還是他心中的推測,他再怎樣胡鬧,這些水蚺都得忍著!
果然,那水蚺豎瞳中都要冒出火來了,可也在最後忍住,招呼了另一隻水蚺上去。
那隻水蚺的動作很快,爬到了蛇母的腳下,緊著抬起頭和蛇母深邃的眼睛對視。
幾息時間過去,蛇母像一點反應都沒有。帶頭的水蚺一尾巴抽在這水蚺身上,把它拍飛,跟著惡狠狠的看了一眼楚睿,楚睿反倒淡定的嘶嘶兩聲,毫不受它的威脅。
剩下的三隻水蚺,依次跟在剛才失敗的水蚺身後,爬到了蛇母的下方,依樣畫葫蘆般的走了一圈,蛇母像毫無動靜。
帶頭的水蚺腦袋上的鱗片雜亂起伏著,深沉的嘶嘶聲加重,看得出,它正處在心情尤為急躁的邊緣。
這種急躁不是出於沒有水蚺透過蛇母的考驗,覺醒血脈,更像是一種因為害怕而強制表現出的憤怒。
它,在害怕什麼?
楚睿趴在蛇母身下,雙瞳盯著蛇母,他倒是要看看這所謂的蛇母,到底是個何方神聖!
他的身軀蜷縮著,微微翹起的尾巴謹慎的立著,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幾息後,蛇母沒有任何反應,他的目光正要移向蛇母手中的蛇藥,卻突然閃出一道強光,從蛇母的眼中。
這光十分凝重,射在他龐大的身軀上,壓得他有些喘不上氣,蛇母妖異的紅瞳中,彷彿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是他自己!
他被發現了!
意識到這一點,他果決的抽身離開,水蚺的軀殼便軟綿綿的掉在地上,已經成為一張死皮。
飄逸的仙鶴白衣,還有高揚散開的紅色流蘇,他的身法快到極致,只是一道虛影,苦行劍劃破蛇母的桎梏,左手一探,將蛇藥連根拔起,苦行劍載著他,迅速撤離了蛇母像。
在一旁站立的數條水蚺被這一幕驚呆了,帶頭的那隻下意識的張開嘴,一個氣流形成的炮彈迅猛的撲向楚睿逃離的背影。
楚睿面上一沉,瞳孔收縮,掌握著炮彈接近的時間,突地回過身,手中一把金龍出雲的長弓,對準炮彈,手指一鬆,銳利內斂的箭支呼嘯而出,和那能量爆棚的炮彈撞擊在一起。
短暫的交鋒後,箭支將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