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怪不得第二塊特邀邀請函叫價那麼高,想來那個九十塊就是他喊的吧,“那你怎麼拿了一塊普通的回來了?”
楚睿將之前她給他的袋子輕輕放在桌上,推到她面前,“給你,這塊普通的邀請函,我花了三十塊。有一個人,他手裡拿著一塊普通的,而我跟他商議了,保證用五十塊給他換一個特邀。”
這整個天恩島在這幾天裡防衛甚嚴,除了本地的人,只有持有邀請函的才可以隨意出行,能參加紅木閣拍賣的也自然是大多帶著普通邀請函的。
這一點是她之前疏忽了,呡唇一笑,眉眼舒展開,她明白他是怎麼“換”的了。
“島主真是少年英才!”手指默默的敲了兩下桌子,她繼續問道:“那什麼時候去參加試煉。”
“後天開始。”
“好,我們先準備著吧,可有聽到什麼訊息?”
“我去打聽過了,關於試煉一事,每年的標準都不一樣,不過,無非就是智謀一類。畢竟試煉之後,還有一場武鬥。”楚睿將事情安排的十分齊全,根本沒她發揮的餘地,不過,比起楚睿的謀劃,她也有自己要做的事。
試煉對她而言並不很重要,她關心的是,怎麼離開這座島。
這裡的一切看似美好,可是有一股淡淡的哀涼始終化不開,讓她很不舒服。
兩天的時間過得極快,只夠他們休整一番,便又要出門了。
順著人流,他們腳步不停,很快就到了神木山下。
在神木山,已經聚集了不少人,兩排穿著盔甲的戰士,清一色的築基期修真者,帶頭的,是兩個金丹期,他們帶著人守在通往神木山的唯一道路上,不時有人手持邀請函走過去,然後分做兩撥被帶上神木山,一撥人多些的便在半山腰停下,另一撥人少的卻被直接帶到了山頂。
顯然就是普通與特邀的區分。
他們二人守在旁邊,靜靜看著那些人透過,其中不乏有外貌蒼老,一頭白髮的老人,金丹期;還有禿頭的和尚,他的夥伴卻是一個道士。
除卻這些奇怪的搭配,還有一個性感動人的尤物,穿著薄紗的抹胸長裙,飽滿的身材根本藏不住,她一出現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不過這女子來頭好似不小,直接被金丹期的都統迎上了山頂。
和這個女人有相同待遇的還有另外一箇中年人,看外貌仙風道骨,頗有得道高人的風采,在他身邊擁一群人,都稱他是“懷會前輩”。
另外,他們還看到了之前拍賣場的那個魁梧大漢。
“對了,跟你做交易的那個人,出現了嗎?”她故意問道,一邊開著玩笑話,“也不知道是哪一位好心人,居然沒有趁火打劫。”
“沒有看到,是上去了吧。”他看了她一眼,仍舊面不改色,開口道:“咱們也走吧。”
“好。”他們遞過自己的邀請函,那金丹期的都統看了一眼,確認無誤後,對他們說道:“請稍等一會。”
他回身朝身後的一個築基期交代了兩句,二人瞬間對視了一番,有一股不好的預感,之前上去的人可沒有這待遇。
“喲,你們還真來了,之前看你們沒有拿到邀請函還以為你們要放棄了呢。”不是冤家不聚頭,總算明白自己這特殊來自於何處。
“豔慄,別胡鬧,快把二位客人帶上去。”
果然,那豔慄一身火紅的衣裳,笑吟吟的把他們倆盯著,“都統大人,我可不是那樣不分輕重的人,怎麼,跟我來吧。”
她握著那把鋒利的彎刀,衝著他們示意跟上。
走在上山的石梯上,豔慄紅色的裙襬輕輕拖在臺階上,一點點的飄揚著,快到半山腰的時候,突然,她回身,板著臉問,“你們到底在打什麼主意,我天恩島,不是讓你們興風做浪的地方。”
楚睿看她一眼,神情倒是平淡,不過語氣可不怎麼好,“前輩一直這樣苛問來客,就是天恩的風格了?”
他修為比她低,尊稱一聲前輩並不為過。
“誰是你的前輩,你骨齡不低了吧,我才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築基了。再看你們,還有你,”她目光看向隴西月,“煉氣四層,呵呵,那你想參加請神會,嘖嘖……”
她打量她時,簡直有些難以置信之感,煉氣四層,“什麼時候阿貓阿狗都可以上我天恩島了,你這水準,”豔慄慢慢踱步到隴西月的背後,突然大喝了一聲,“連參加我守衛隊的預選資格都不夠!”
隴西月在這幾年裡,身量高了不少,比之豔慄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