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月心裡一驚,定住了,雖然知道那豹獅獸首領根本看不到自己,可她仍舊是慌亂了些,轉頭看向楚睿,見他面色如常,鎮定自若,也只得感嘆一下不愧是出身大家的人,自己還有很多該學習的地方。
遠處,豹獅獸首領總算收回了目光,一聲嘶吼,它拿著玉瓶率先走了出去,身後一大群豹獅獸急忙跟上。
見它們走出了目之所及的範圍,隴西月這才放鬆下來,抱膝坐在楚睿身邊,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問道:“我們接下去,怎麼辦?”
楚睿挑眉看她,笑著坐在她身邊,輕言說道:“選擇權在你,要不要繼續去探查豹獅獸的異樣也在你,反正我可以陪你一起去。”
她聽了這話,手卻微微握緊了些,眼睛與楚睿對視著,堅定的回答,“不必了,雖然很好奇,可是在這背後一定有危險,我們還是先找到傳送陣才是。別節外生枝,耽誤了行程。”
那群豹獅獸,分明就是低等的妖獸,怎麼還學會使用這樣的異術提取血粉了?深究下去,不知道會牽扯出多少事。
不若置之不理,免得給自己招惹一身麻煩。
至少現在知道這狼哭島並不如表面安穩,他們還是提高些戒心,警惕著為好。
楚睿笑著點點頭,沒有多說,眼前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傳送陣。
“我們走吧。既然島上有這樣的隱患,我們就得抓緊時間了。”楚睿在短暫的休憩過後,率先起身,讓隴西月跟在他身後,他來帶路。
因為使用靈隱珠的緣故,二人不能動用符籙,只得靠著雙腿行走在這黑沉沉的夜空下。
直到三天後,他們終於走出了豹獅獸的領地,即將邁入水蚺獸的地盤。
在他們面前,一條涇渭分明的河流正緩緩流淌著,這河處在兩獸領域交接的地方,必然就是劃分地盤的分界線了。
從站立的位置看向對岸,能感受到與這邊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氣氛,豹獅獸的領地更為接近沙灘,雖陰涼可也乾燥,而對岸則由內散發出一種水汽,顯得極其潮溼。
再看地面,坑坑窪窪的,總是填滿了積水,即便在長著綠草的地面,也不一定是安全的,竟像是沼澤地般,相信只要踩上去就會很容易陷進泥塘中。
“時日還早,我們不如在這邊休息一下,連著走了好幾天,累了吧?”楚睿體貼的取出一卷布來,撲在堅硬的石頭上,示意隴西月坐下。
對面就是水蚺獸的領地了。水蚺獸可遠比豹獅獸難對付,畢竟從血脈上看,水蚺的天賦本領更加多變,對他們而言危險也更高。
所以得提前養精蓄稅,接下去,進入了水蚺獸的地盤,可要打一場持久戰了。
傳送陣的位置就在水蚺獸領地的正中,要到那裡去,估計會穿越整個叢林。
“咦,那是什麼?”隴西月坐在楚睿為她準備的位置上,因為是第一次到狼哭島,她充滿了新奇感,總是閒不住的四處打量,卻剛好讓她看到了在面前的河流中,一條足有二三十丈長的陰影漸漸的冒出來。
“嘩啦”一聲水響,一顆碩大的腦袋露了出來,猩紅的蛇信嘶嘶的探了探,未察覺什麼危險,它才將腦袋搭在岸上,整個粗壯的身軀,蜿蜒著爬上了岸,接著不斷的遊走,脫離了二人的視線。
雖然它出現的時間很短,可是隴西月還是將它看得一清二楚,那分明就是一隻三階的水蚺獸。
整體粗約三尺,長約二十多丈,呈深綠色,背上有黑色的橢圓印記,兩側有黃色的斑點,特點顯著。
她看著水蚺獸消失在了樹林中,嘴角不由得上揚,帶著濃濃的笑意,眼中也不乏光彩,她這表現引起了楚睿的注意,一時間,他忍不住想打趣她。
“第一次見到活的水蚺,是不是覺得還挺震撼?”他理了理身上的仙鶴白裳,一邊問道:“日後這樣的機會多得是,寰真,還有很多地方等著你我去探索。”
“我,的確是第一次看到水蚺,然而並不全是因為這一點。我辛辛苦苦從南沽逃出來,又經歷了不少事情,現在終於有機會要離開南海了,你說,這是不是我要真正的掌握自己的命運了?”
她笑著,更增添了幾分往日不得見的活潑。
楚睿微怔,脫口而出道:“你離開南海要去哪裡?”
“先去中州,當初隴政撿到我就是在中州,我想,那裡應該會有我身世的線索,儘管隴政總是口口聲聲說我是孤兒,可我覺得不能全信。”
“嗯,這樣也好,中州是四方交接之地,訊息靈通,你可以到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