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師兄嗎,他是否可靠,能確定他沒有嫌疑嗎?”她不是那麼愛打聽又話多的人,可是楚睿與她關係匪淺,加之這對重銘也是生死攸關的大事,不得不問的多了些。要知道這會探知得越多,對局勢的認知就會更清晰,攘外必先安內,找出那人迫在眉睫。
“你擔心那麼多做什麼,白師兄的身份跟其他人不太一樣。”楚睿笑了笑,沒有她那麼焦慮,很快就把四個人的來歷跟她講解了一番,說得他口乾舌燥。
“原來如此,那麼關於望海一事?”
見她還有這樣多的事要問,楚睿不由苦笑,開口道:“不如進來坐吧,帶你看看老朋友。”
他朝她招手,推開門,帶著她一同進了煉器室。
“這是,神木?”甫一進去,她便眼睛一亮,要是她沒看錯,案上的那架光華流溢,精美絕倫的無弦古琴,正是由神木製成的。
簡直不能想象,楚睿真的做到了。
滿階神木的堅硬沒有人可以想象,何況楚睿只是築基中期,真的能做到嗎?怕是連痕跡都難以留下才是。她摸不透眼前這個男子到底還有多少事是他不能做到的,只能用欣賞的目光直視著他。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楚睿對她的驚訝很滿意,徑直走到那無絃琴旁邊,拿起琴,交託到她手上,真摯地輕聲說道:“送給你!”
她眨眨眼,有些難以相信聽到的話語,他雖然一直在說會做把琴給她,可是她從來沒有當真過,哪怕剛才她親眼看到了古琴,再到琴放在了她的手心上,她碰觸著,感受著神木的清涼,可仍舊覺得不真實。
“這,神木對你來說更為有用才對。你的傀儡不是需要這樣上好的材料嗎?”甚至,還有他的弓箭,那也是神木的用處之一啊。
“神木本來就是你拿到的,我不知道你在天恩對佟楚楚做了什麼,但是,要不是你,一切可能都會不一樣,你得到它是應該的。有些事,你可以聽聽就忘,可是,我既然說出口就一定會做,當時出海的時候,我就是抱著這樣的目的去找南海神木的。”楚睿連續說了一大串,目的只有一個,說服她接受。
“這一路你陪著我,這不過是謝禮……”
“謝謝你,我很喜歡,以後,我會給你也找一份大禮,以作回報。”本來楚睿是想要再勸,隴西月卻出乎意料的接受了,她現在的確很需要一樣法器。誰叫她修為低,還沒有趁手的法器在手,面對那即將會到來的大戰,她必須有一份可以自保的底氣。
楚睿聞言微微一怔,隨即釋然一笑,點頭應道:“恩,我很期待。不過,現在這把琴還沒有完工,雖然表面上看著無礙,可是陣法和一些佈置都還缺少,所以等過些日子,這些事情解決了,咱們再找人對它進行煉製,早晚會是一把六階法寶,而且是成長性的。”
滿階神木製作出來的法器,威力本來應該更高,不過考慮到隴西月的修為,暫且還不能發揮出太大的作用,所以這把古琴,未經祭煉,也僅僅是一個琴身,談不上是六階法寶。再者說,滿階神木,那是要找最高階的煉器師來煉製,在寰真界,還沒有那樣的人才。
她知道,楚睿這樣說,也只是在描述美好的藍圖。
“你這是,怎麼做到的?”冷靜下來,意識到事情不簡單,她撫摸著琴身,那上面自然形成的木紋就像是山水畫卷,流光溢彩。這樣的魅力非凡的琴身,不管他怎麼做的,可以肯定的是,一定付出了代價。
楚睿這時正好給香燭裡點上香,見她問話,只是神秘的笑笑,香菸開始瀰漫。
“還不是忽悠我給弄出來的琴身,”一道嬌橫的聲音傳出來,那熟悉的身影開始凝結,“他跟我約定好了,要給我重塑肉身,我才把本體給你的。”
“豔慄?真是老熟人啊。”她看著那身影輕輕微笑,自天恩島一別這還是第一次看到豔慄,不過這煙氣形成的人影模模糊糊難以分辨出樣貌,還是她獨特的說話語氣更明顯。
不過她能現身,說明她已將神木的操縱法訣告訴了楚睿,難怪,若不是豔慄,還真沒人能夠對滿階的神木做些什麼,她疑惑的問道:“你需要肉身?”
“不是肉身,是我要重新凝聚,如果……”
”她之前製造的天恩島幻境被毀,元氣大傷,想要再凝聚起靈體,就需要培養她的神識,神識強大了或許會重新誕生靈體,畢竟本體還在,“楚睿見豔慄的話說的不清不楚的只得開口又解釋一遍,最後下了定論,“她們靈木一族,跟我們不太一樣。”
“那,神木本體?”隴西月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