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來了,徐成!”
雖然望海出現在重銘的可能性極大,但連日裡竟毫無動靜,尤其是在護島大陣的保護下,眾人緊張的情緒難免遞減。
這一日,徐成外出修煉剛回來就被白眾叫住了,白眾是大師兄,氣質沉穩,只見他問道:“一切可還順利?”
徐成愣了一會,然後反應過來白眾說的是他勸和師父和島主一事,之前白眾就警告過他,是他不信邪想要再試試,原來白眾早就猜出他的行動了。但回想楚漢的表情,他只得搖搖頭。
“別想這麼多了,我備好了靈酒,過來請你一聚。”白眾站在樹下,向徐成發起了邀請。
正好,徐成心裡也鬱悶著,當下便一拍即合。
他們幾人雖然都居住在練武場附近,但是也相隔甚遠,這其中白眾的院子是最偏的,在所有人的房屋後面,那裡靠著山峰底下,有一大叢的竹林,竹林的生長極其旺盛,將最中間的竹樓隱隱遮擋住了,渾然一體,但是勝在清幽,環境也極美。
這時,在那翠綠竹樓裡,已經聚集了兩個人,分別是趙志和姚正城。
趙志的冷臉萬年不變,姚正城只是個孩童,對於這個一向不喜歡笑的二師兄實在是生不起接近的意思,這會白眾不在他只覺得和趙志待在一起渾身不自在。
“你不要左看右看的,好好坐著!”姚正城正在看白眾何時回來,冷不丁被一邊抱著大刀的趙志一吼,更是嚇得不由嚥了口口水,慌慌張張的坐正在蒲團上,唯唯諾諾的應是。
“你修煉也有一段時間了,怎麼還沒有成功引靈入體,我像你一般大的時候,早就是煉氣中期了。”趙志抱著手,靠在護欄上,看著姚正城被他嚇唬著縮成了一團,言語間難免有些自鳴得意。
“師弟莫要恐嚇正城,不是每個人都像師弟這樣天資縱橫。”身後,白眾的聲音響起來,趙志回頭,看了一眼白眾。
雖然對於他剛才說自己在恐嚇姚正誠一事有些許不滿,但是他既然說自己天資縱橫,倒還不好發火了。
一直以來,白眾就是一個這樣的人,說話講究技術,總是兩邊不得罪還能化解尷尬,也正是他的這種八面逢源,才能被安排接管重銘日常的重任。
“大師兄說的是。”顯然狂妄的趙志很吃這一套,已經不再計較剛才的事了。
不想另一邊,那跟著白眾進入竹樓的徐成可不樂意,他開口對姚正城叮囑道:“正城,你要抓緊修煉,別讓你二師兄再有什麼話說。”
徐成和姚正城最是親近,在他走進竹林之時,姚正城就已經奔到他身邊默默尋求庇護。
見到自己最心疼的小師弟委屈的模樣,他可不在乎得罪不得罪的事,那趙志整天黑著一張臉,像是別人欠他一般,其實就是在故意裝酷,從他結丹成功之後,就老是喜歡這樣貶低別人來抬高自己。
“師弟要這樣說我也沒辦法,不過,師弟的修為也不怎麼樣。”趙志斜眼打量了一下徐成,發出不滿的輕哼聲。
“我這裡有上好的靈酒,猴兒蜜,一起來嚐嚐。”見彼此間火藥味點點增加,白眾只是無奈的笑笑,他的修為雖然不是最高,可他身份卻是最特殊的。
原因無他。
一來,他比楚漢還早來到重銘島,是孝純真人的好友託孤,到達重銘的那年,他跟葉畫同歲,和葉畫青梅竹馬一起長大。那個給葉畫留下一直認為但凡男子皆是溫文爾雅印象的那個人,說的就是他。
如果不是楚漢,葉畫會出嫁,物件很大可能會是他。
不過後來,楚漢橫空出世,娶了葉畫,很自然的他和葉畫也就有緣無分,幸好那時候他們還沒有產生情緒,故而也不至於尷尬。
再後來,他驚豔於楚漢的刀法和性情,漸漸的與之成為亦師亦友的關係。因為修為的差異,那時他剛剛築基,楚漢卻已經是金丹期,便順理成章成了師徒,就連拜師一事都是孝純真人安排的,算作是皆大歡喜。
如果不計較葉畫從青梅成了他師孃的話。
這,也是他為什麼現在能在重銘島上左右逢源的根本,在場的幾人多少也會給他些面子,何況修為築基後期的他算是重銘排第三的高手了。
見他已經開口邀請了,趙志和徐成也不再繼續糾纏,只是兩看生厭,找了個背對彼此的位置坐下。
他們坐在竹樓中,竹樓裡只有蒲團沒有桌子,盛物的器皿被換做了一根粗壯的竹竿,竹竿被切掉了最上面的一層,蜿蜒伸張,圍繞過幾個蒲團間形成了一個“口”字形,竹竿很寬,裡面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