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島大陣是整個重銘的命門所在,是他們抵抗望海妖獸入侵的唯一辦法。望海之前以一敵二,戰力非凡,若是失去了護島大陣,這裡的人除了兩位金丹期能有機會逃出生天,其他人都是九死一生。
必須趕在楚漢之前阻止這一切。
他們同時對視了一眼,看了看還在打鬥但是明顯徐成和白眾已經處在下方的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朝島中心的大殿趕去。
楚睿牽著隴西月的手,一起越上了軟劍,將速度提到最高,軟劍化作流光,發出“嗖”的一聲,已在百里開外。
而在原地,在打鬥的三人周邊一堆小草裡,還留有著人躺過的痕跡,一個長條的物什,正在反射著亮眼的白光。
“還能趕上嗎?”軟劍上,隴西月心裡緊張的情緒一點點的蔓延,他們修為低,而且之前的幻境也的確是耽誤了些時間,所以對於能否來得及阻止楚漢關閉護島大陣,真是一個機率不大的事。
“盡人事聽天命吧。”楚睿好看的眉頭也有些凝重,他驅使著軟劍,停在了大殿前方。
“這裡有禁止飛行的禁制,我們得趕快,走吧!”他收起軟劍,利落的站在了實地上。
隴西月緊緊的跟在他身後,還給腿上貼了兩張神行符,她從來沒有走得這樣快過,面對生死的大問題,她可不容許減緩任何一絲的速度。
可儘管如此,她還是落在了楚睿的後方,遠遠的直到看不到他的身影,只能憑著記憶和對樓臺佈局的分析,儘量去找那一間安置著操縱護島大陣的陣盤的房間。
兜兜轉轉,她的目光被一團白色堆簇的花束吸引,那是很平凡的梨花,只見白色的花瓣片片掉落,地上積了一層,像是皚皚白雪,有風吹過,梨花瓣打著旋兒高高揚起,她站立其中,白色的衣裙和美景融合在一起,絕然又安寧。
不過,她的心情卻比這純粹的景色要複雜得多,在這看似平靜的小院裡,她所正對的屋子裡,楚睿的嘶喊聲,那個平時處變不驚的少年男子,此時正在和楚漢對峙,從他說話的語氣來看,已經白枳化。
“你害死了我娘,現在要害死我嗎?”
“外公之所以離開重銘,是不是也是因為你?”
在她看不到的室內,楚漢的手已經搭在了陣盤上,那微揚的光芒表明陣法已經處在了關閉的邊緣。楚睿一臉緊張的站在離楚漢不遠的地方,手裡持著軟劍,做好了如果談話不起作用,就拼上去阻止楚漢的準備。
萬幸的是,楚漢目光呆滯著,動作也稍顯緩慢,不然早就操縱成功,他試探著勸道,“爹,我求你,不要……這裡是孃的家,我們的家,停下來!”
“停下來,這是幻覺,只是幻覺啊!”楚睿眉頭緊蹙,楚漢被望海的幻術操縱,深陷在幻境中,或許根本就聽不到他在說什麼,哪怕他機智過人,可是在面對親人之時還是不由的亂了心神。
從他握劍的手微微顫抖就能夠看出,他已經無計可施。
不,或許還有辦法,他抬起頭,想起了一個人。
楚漢的修為比他高,即便他磨破嘴皮也難以奏效,那麼,隴西月或許有辦法,之前的那個幻境不就是她破開的嗎?
他能感覺到,隴西月就站在門口。
正好,隴西月也在這時,手上用力,緊閉的屋門被她推開。
而她手裡,正拿著之前楚睿才送給她的南海神木製成的瑤琴。
她清冷的目光掃過楚漢,很快明白局勢險峻,必須全力以赴。
其實這一切,和她當年在南沽經歷的隴政離魂一相何其相似,那時,隴政歷經真相和喪子,一蹶不振不說還丟了魂。這會,楚漢的情況也如出一轍,差別只在於他是被控制了,被望海強加的認知掩蓋了真實的意識。
當年的她束手無措,現在卻不日而語。
在楚睿的目光下,她輕輕的點頭,將瑤琴放置在前,開始彈奏《破障》。
這次她所執行的心法和靈力調動都是她築基後新領悟的,遠非在南沽時可比。要知道這一套心法,可是能夠提升溫養修士的神識,當琴音和楚漢的神識相接觸,再讓楚睿言語為輔,她就能喚醒楚漢。
澎湃又深幽的琴聲在她的指尖下,一點點的傳蕩,像是在織譜一個迴腸蕩氣的故事,猶如在鐵馬冰河的戰場,面對敵人,我方戰士高傲戰意瘋狂充沛在心頭。越來越盛,越來越盛卻秘而不發,沉甸甸的壓制著,就等著大將一聲令下,好待殺他個片甲不留。
這是隴西月靈光一閃,考慮到楚漢修煉的戰意功法,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