隴西月這一夜的修煉狀態非常好,整個人都沉浸在靈氣的包圍中,渾然不知此時隴家正有人在秘密接頭。
隴政帶著親信隴啟進了書房,轉動香爐,一道暗門開啟,二人邊往裡走邊說著話,可見隴啟表情忿忿的:“哥,你當真不願意嗎?再不行動恐怕整個隴家就要變成隴頒的了,他今日當著那麼多族人的面不給你面子。你就能忍下來嗎?啊!”
隴政回身按下密室的開關,暗門緩緩關上,他嘆口氣,“我何嘗不想,可是,這老祖宗……”他猶猶豫豫的,話也沒說完。
不過隴啟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他高亢的說道:“哥,現在你可不能猶豫,如今隴頒深受老祖宗器重,你沒看到這兩日隴家多少旁系都站到了隴頒那邊,還有隴嘯那嘴臉,過不了多久,隴頒就是不做家主隴家也是他的。我們嫡系人少,翻身的機會都沒有啊,大哥!”
他最後那一聲大哥,直喊得隴政心裡一顫,他緩緩開口,語音有些發抖,“那我們這不是違反老祖宗意願了?”
隴啟見他鬆口,又趕緊上前勸導,“只要我們手腳利索,不要留下把柄,就完全可行。”
他停了停,看隴政面色還是有些不願,就繼續說:“哥,你不要忘了,你如今可是金丹修士啊,咱們隴家佔據南沽島,可說到底資源不豐富,隴頒也是金丹期,日後他與你要是爭搶起來,隴嘯站在隴頒那邊,而且你沒老祖宗支撐,嗯……”隴啟挑起嘴角,意味深遠,他比誰都知道修真的資源是多麼難得。
但凡修真之人都希望自己能夠走得更遠,煉氣的希望自己能築基,築基的希望自己能成金丹,而隴政當然希望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元嬰修士,不用繼續看老祖宗臉色,這與當下的權利相比,自然是更有誘惑力的,隴啟這番話直接說到了他的軟肋,沒有強大的實力他怎麼能得到的更多。
隴啟看著隴政,繼續引誘,“族裡就兩位金丹,到時候隴頒死了,即便老祖宗發現,也不能拿哥哥你怎麼樣,何況我心裡已經有了一個好計劃,保證不出紕漏。”
隴政這下細細聽了,很快臉上一狠,笑了起來,拍拍隴啟的肩膀,自豪道:“隴頒就算他資質比我等好,可奈何他沒有一個像你的弟弟,能夠為我出謀劃策,打理族中事宜,好!就這樣辦,今日我與他一番比鬥,能感覺出來他未必比我厲害。”
隴啟見他終於不再優柔寡斷,畏頭畏尾,也是笑意滿滿,可惜這樣俊美的男子,眼裡的算計令他陰翳,風度頓減,他附耳對著隴政詳細說了他的盤算,隴政聽得是連連叫好。
而這一幕,跟他們往常在眾人面前表現的截然不同,隴政沒有殺伐果斷的氣勢,隴啟卻多了運籌帷幄的智謀。
另一邊,隴頒也沒有閒著,而是私自會面了一個黑衣人,黑衣人看不出面貌,整個人像是與黑夜融成了一體。
隴頒看起來十分生氣,怒氣衝衝的質問黑衣人,“那奇珍閣的喬公子是怎麼回事?我不記得你我的計劃裡有這樣的約定。”
黑衣人不以為然,緩緩道:“你以為元嬰期的老怪物是紙糊的不成,不拉喬蒙進來把水攪渾,怎麼暗度陳倉。”
“可你不同我商議!”黑衣人不屑的笑聲從夜裡傳來,張狂不羈,“你要認清自己的身份,我為何要同你商議。沒有我你早就死了。”
隴政黑著臉,但是當下他的確拿眼前此人沒有辦法,只好低聲道:“你不同我說,我這邊行事要是出了差錯,咱們的辛苦就會白費。”
黑衣人見隴頒服軟,態度也稍微緩和了一些,轉口說起另外一件事,“你做的不錯,竟然把自己唯一的親信送出去送死,嘖嘖,你那兩個弟弟也真是心狠。”
隴頒臉抖了抖,恨聲道:“那是他自願的,為了計劃順利進行,做出犧牲在所難免。”
“無妨,很快我們就會有收穫的,你也就可以解脫。對了,這兩天你要注意一些,你那兩個弟弟心可狠著呢。不要臨了還陰溝翻了船。”
隴頒點點頭,道:“我知道,今個兒故意激怒隴政,就是在等他發難。”他看了看夜色,又問黑衣人,“你找我出來可還有什麼事?”
黑衣人沉吟了一會兒,終於還是道出自己的目的,“那物進展怎麼樣?這兩日你找個時間上後山看看,不要出錯。小心些,別讓那妖婆發現破綻。雖然你自斷親信,但是那妖婆心思難測,萬一把你留在山裡,一切就功虧一簣了。”
“呵,看來大人還是不放心我?我明天就會上山,不必擔心我會被留住,我發現一事,可以保證那妖婆不會把心思放在我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