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白衣姑娘叫做隴西月,是十五年前,還不是家主的隴政從中州帶回來的孤兒,現如今是隴政的首徒。綠衣姑娘叫隴含音,隴家都以古琴音律為主修功法,能在名字中帶有音字當是隴家的嫡系。
“你是說族中不容此事嗎?可他那故事滿是漏洞,最不過坊間傳聞而已。”隴西月聽了隴含音的話語,低聲笑了笑,“小師妹,此事不能這樣看,那一戰可是修真界的大戰,不論怎樣,知道的人也只多不少,可為何他們不曾說,族裡也不讓說,每年島上來往那麼多人船,為何他們不說,那老頭也是島上的老人了,他為什麼敢說?”
“難道,那老頭是故意的,知道我們是隴家人,所以敲我們靈石?”隴含音咬著下唇,抬頭直視著隴西月,眼睛大而明亮,好像自己猜中了似的,等著隴西月誇獎。
“含音,咱倆今日外出,前往飲茶也只是臨時起意。罷了,你我不要亂想,回族中跟師父彙報此事才最要緊的。”隴西月摸了摸隴含音的髮髻,言語間也不否認隴含音的猜測。
莫老頭與小驢兒一路緊趕,卻是到了一處密林,莫老頭拉著小驢兒的手說道:“小驢兒,那兩個大姐姐可不是一般人,你看她倆的穿著,上等的雲織蠶絲,這可是二級妖獸雲織婦吐的絲,每十年只有那中州來的商隊專供給隴家的。而且我曾見過那個綠衣的姑娘,她可是隴家嫡系的女兒,就是不知道那白衣姑娘是何人物,想來也應是隴家的人才是,嘖嘖,如今我靠這爛故事敲了她們一筆靈石,她們回過神來肯定要來找我們算賬。”
“爺爺,那您幹嘛貪這靈石?隴家可是大人物,整個南沽島都是他們的。”
“小驢兒啊,爺爺老了,至今都沒有突破,大壽將至總歸要給你留點東西。你父母雙雙隕落,臨終之時將你託付給我,是我沒給你好的生活。”
“爺爺。”小驢兒聲音哽咽著,“您不會的,您還要看著小驢兒長大。爺爺……”
莫老頭苦澀的笑了笑,他今年已經一百二十歲了,自他八十歲修煉到了煉氣六層之後,修為就無半點進展,沒有好的資源,又沒有好的資質,他這一生也快要到頭了。
他從密林一棵不起眼的小樹底下掏出一個灰撲撲的布包,又把懷裡的靈石袋子拿出來,一起塞給了小驢兒,“小驢兒,你帶上這些東西,這布包乃是儲物袋,你收好,去碼頭等我,今晚有一艘去中州的船,要是我子時不到你想法攔住它,讓它載你到中州去。能做到嗎?”
小驢兒年紀不大卻也能感到自家爺爺不對勁,然而看著爺爺期待的眼神,他還是默默點頭,道“我可以的,爺爺。您一定要來接小驢兒可好?”
隴西月與隴含音回到隴家主院,卻看見大堂裡已經坐了好幾個人,家主隴政正扶額靠在椅子上。
“父親(師父),”“二伯,四叔,三哥(三師弟)”隴西月與隴含音進了門,先對主位的隴政施了禮,又依次對坐在主座下首右邊第一位,第二位,和右邊第一位未見過的老者,施了禮。
隴家是世家大族,有嫡系與旁系之分,家主從嫡系弟子之中選取,隴政是隴家近年來唯一的金丹初期修士,力排其他幾個兄弟成了家主,隴政長相平平,但為人沉穩,又久居上位自有一些威嚴;隴家二伯是旁系,排在隴政前頭,算是二哥,叫做隴嘯,比之隴政他長相更加平凡,且修為也是平平,但在經商方面有些頭腦,負責隴家訊息查探;隴家四叔是隴政的同胞弟弟,長相俊俏,有雙漂亮的丹鳳眼,最是風流多情,整日不務正業,但對隴政這個親哥哥最是順服;而那位站在隴政身邊的劍眉星目的少年叫做隴郊音,是隴政的三兒子。
隴政育有四個孩子,三女一子,長女次女早已婚配,故隴政對自己唯一的兒子很是厚愛,常常將其帶在身邊。
隴政見自己女兒與徒弟來了,就直起身來道:“這位是族裡的趙長老,從族裡鋪子剛過來,你們快來見過。”隴西月與隴含音又向趙長老施了一禮。
隴西月看了眼趙長老,轉身向隴政問道:“趙長老從鋪子裡剛過來,可是發生了何事?”隴政點點頭,反問道:“你來的正好,你倆今日外出可有聽見什麼傳聞?”
聞言,她便知道之前從莫老頭那聽來的故事怕是全島都傳遍了,當下便將今日的見聞一一道出。隴家幾位長輩聽後,齊齊道了一聲:“果真如此。”
趙長老也跟著應道:“之前鋪子裡的人來報信,我很是訝異。“他的眼睛虛著,本就小的眼睛成了一條縫,“此事怎麼突然就在島上傳開了?這背後可是有人作怪啊?”
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