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謐的洞府裡,因為一個賭約,楚漢被隴啟步步緊逼,幾近束手無策,不過他沒想到,出來為他解圍的,會是那個看上去清麗娟弱的女子,隴西月。
他看著她笑吟吟的說完那番話,然後走到隴政面前,輕輕伸手取下隴郊音腰間的靈獸袋。
轉頭笑問隴啟,一副溫和良善的模樣,“師叔,我只是取郊音的東西,不算違規吧。”
也不待隴啟回答,她直接就開啟了靈獸袋,袋裡的王蝶氣息奄奄的飛出來,小腦袋低垂著,垂頭喪氣的落在隴郊音額頭上,不停的用兩根觸角碰觸隴郊音的臉頰。
隴郊音之前曾想把這王蝶送給隴西月,所以一直沒有對王蝶認主,現在隴郊音死了,王蝶雖然沒有一同隨著死去,卻也感覺得到以往對它甚好的夥伴不再存在了。
突然,它快速的扇動雙翼,身上不停落下粉末,儼然要自爆!
隴西月見狀,收住心裡的悲涼,雙手快速結契,一個小五芒星蓋在王蝶的身軀上。接著劃破手指,一滴血融在王蝶翅膀上,融入它的體內。
王蝶剛才的舉動,明顯是要為隴郊音,那個曾經的夥伴陪葬,這樣信念堅貞的靈獸倒是嚇了她一跳,急忙結下認主契約才放下心來,畢竟,還要靠這王蝶來贏這場賭戰。
“所謂離魂之相,指的是心裡受創導致三魂離體,心魔入侵,近似痴兒,而肉體卻不受影響,甚至會因為沒有意識控制,而令官感更加敏感。師叔,您剛才說,只要楚先生說一句話能讓師父開口就算贏,那麼,我現在受楚先生的命令指揮王蝶,”她與王蝶有了主僕契約,兩者之間互有感應,腦海裡剛下指令,王蝶就擺動著自己肥胖的身軀搖搖晃晃,懸浮在隴政鼻子處,上下左右的飛舞。
“阿嚏……阿嚏……阿嚏……”受到了刺激的隴政,居然開始連續打起噴嚏來,因為這是他無意識的行為,根本停不下來,“師叔,這樣……您看作數嗎?師侄認為,只要發出聲音,師傅開了口,就應該是了吧。楚先生,也是這樣交代我的。”
賭約的內容只是讓在三句話內,令隴政開口,常人一般都會認為是靠說話來喚醒隴政神魂,像楚漢那樣試圖攻心為上,就是掉入了陷阱,離魂相,是不可能靠說一句話就能解決得了的。
不過,這個賭約,單從字面上看,會簡單很多,不去主觀臆想,客觀下,這就是解答方法。
隴啟拍手笑起來,他的手指細長白皙,甚是好看,“當然作數,不愧是隴家的首徒。罷了罷了,你陪楚先生回重銘島去,不過記得早些回來。”
哪怕是承認她贏得了賭約,可是也沒忘記提醒她注意自己的身份。
一直沒有動作,靜靜看戲的楚漢這會兒也上前開口道:“此番前來,多謝隴家諸位的款待,今楚某先行,改日再來拜訪。”
“甚好,甚好,改日再聚。”隴啟拱手笑言。
兩個虛偽的人,從剛才的劍拔弩張到現在的其樂融融,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沒人在意死在山洞裡的老祖宗,也沒有人在意死在隴政懷裡的隴郊音,各自懷揣自己的秘密和目地虛假的巧笑嫣然。
她不去看兩人的醜惡面目,只是悄聲的給隴政跪下,連著磕了三個響頭,她長這麼大,又通曉世故,雖然隴政乃至隴家都對她不懷好意,但隴政對她的幫助總歸不可忽視。
之前她本想以刺傷隴政來逼他發聲,卻念及他為師她為徒,於心不忍。好在王蝶給了她新的靈感,也要感謝隴郊音一直以來對她的好。
她最後瞥了隴郊音一眼,心裡一狠隨著楚漢,一同出了這座困住她數日的地下宮閣。
踏出法陣,遠離熒光石的光亮,面對藍天白雲,她深吸一口氣,感慨,總算是活著出來了。
“你剛才做的不錯,只要你聽我的話,我會善待你。”還沒等她緩過神,那邊楚漢略帶威脅的話語就傳過來。
“是。”她沒辦法,面對修為遠超自己的人,修習《破障》的她一點反對的權利都沒有。
“拿過來吧。”楚漢突然朝她伸出手,她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掏出袖兜裡的儲物戒指,遞給楚漢。
楚漢接過,手掌對著儲物戒指一劃,戒指一聲“咔嚓”脆響,老祖宗留下的神識印記便被破去,按說金丹期是破不了元嬰期的神識封鎖,不過原主人已死,儲物戒指的抵抗力會削弱很多。
楚漢草草的掃視了一眼,很快拿出來了一柄陣旗,又把儲物戒指丟還給隴西月。
就此離開了美人峰。
楚漢是金丹高手,帶著隴西月一個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