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的擺鐘一步步的晃動,隴家發生的異變,令南沽風聲鶴唳。
在美人峰裡,隴西月經過反覆練習得到了回報,她終於能夠熟練的釋放完一整套手印。
經過她的實驗,只要她掐起手印,就可以操縱鬼蘭的黑霧,不過因為修為的限制,黑霧的獨特,她操控黑霧的時間也只能保證在五息之內。而五息要取出火蓮子顯然十分困難,她還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
她在山洞裡靜靜等待終結到來,可心裡的不安漸漸加重,她開始佈置自己的計劃。
然而,在山外的隴政也此刻不比她舒服多少。
老祖宗從昨日昏迷到今日仍無甦醒的跡象。
他還特意找了醫仙和丹藥師來看,均是毫無辦法。
“家主,那些藥師和醫仙都已經解決了。可您看老祖宗這樣一直昏迷著,是不是要想想別的辦法?”他眯起眼睛,一掌拍在柱子上,狠聲道:“我有何辦法,老祖宗是元嬰修士,我不過金丹期,有什麼用!”
隴谷站在一旁,看著隴政垂頭喪氣的急躁模樣,默默往前一步,低頭哈腰的湊了上去,說∶“小的有個辦法,不知家主可願一聽?”
隴政看了他兩眼,想起就是他那日來敲門,所以自己才提前出了密室,把隴啟一個人丟在那裡,結果害死了自己的親弟弟。
如今他看見隴谷心裡就不舒坦,何況又是出自旁系,莫不是看他主動帶著自己那一脈投誠,而且知道隴嘯不少生意來往,壓根就不會讓他活著。
他忍了忍火氣,眼下隴啟不在,他還需要旁系支援,也需要用隴谷來為自己拉攏人心。
“什麼辦法?”雖然他盡力剋制了,語氣還是不好。
隴谷也聽得出來,他心裡頭不屑,嘴裡卻是說道∶“咱們南沽島沒有能人為何不去島外找人呢?我有人可以介紹,是前些日子到島上來的。您要不要見見?”
他聽了心裡一動,現在老祖宗情況不明,他對如何醫治也是一竅不通,只得活馬當做死馬醫,眼下隴家全靠他撐著,老祖宗重傷一事絕不可以洩露,要是叫那些覬覦之人得知,肯定麻煩不斷,便交代隴谷,“保密,偷偷把他帶過來,要是他能治好老祖宗,我就收你為徒。”
隴谷故作興奮一直應好,他的身份,也很不簡單。可惜,隴政看不見。
很快,隴谷就帶著一個白鬚白眉的老者來了隴家,看上去倒是挺仙風道骨的。
隴政帶他看了一下老祖宗的傷勢,老者倒是有那麼兩招,給老祖宗紮了十來針後,老祖宗就起了反應,嚶嚶醒轉,只是那蒼老的面容實在是浪費了美妙的音喉。
隴政急忙上前墊上靠枕,老祖宗剛醒來還有些不適,她深陷的眼窩把周邊的人挨個掃視了一遍。
最後對著那白髮老者道:“你救了本尊,本尊應該獎賞與你,你且過來,同我說說想要什麼?”
老者受寵若驚,往前跪拜在老祖宗床前。眾人只見老祖宗陰測測的一笑,那老者的頭顱就像西瓜破了瓢,血液,腦漿鋪了一地。
老祖宗眼神冰涼,看著幾人一臉不耐,凶神惡煞,“一群廢物,本尊要爾等有何用?隴政,你這家主不想當了,誰給你的膽子!”
見自己被點名,本就有所準備的隴政直接跪倒,“老祖宗,我,實在是……請您懲罰我吧。”
老祖宗雖是恨鐵不成鋼,卻也暫時拿隴政無可奈何,隴頒死了,而且是死在隴政的密室裡。
顯而易見,隴頒之死就是隴政主導的,她倒是小看了隴政。
隴頒一死,沒人為她取火蓮子,她眼下重傷,想要自己硬扛都不行。
而隴政,修習的《戰神闕》沒有大成就,修為又卡在金丹初期,就是拿命去拼也無濟於事。
她雖然認為隴政即便百死也難辭其咎,可目前多一個金丹高手就多份勝算。
她是活了幾百年的老狐狸了,有人在算計隴家,她比誰都清楚,只怪她輕敵,為了穩住隴頒的心讓他下了山。如今後悔也是無用了,她看著隴政,將想要一掌拍死他的衝動放置腦後,嘆口氣道:“你做的事我都知曉了,都是老身的錯,眼下你大哥死了,我,唉,你終究是我的後輩。”
隴政心裡一緊,有心想問隴啟的生死卻開不了口,想起隴啟生前對他的交代,便道:“老祖宗啊,我是聽見隴頒他,說,說您要殺他,他要快你一步,趁你病要你命!”
老祖宗一驚,渾濁的眼睛瞪大,聲音急促,“他當真這樣說?”
“是。”他點點頭,整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