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的綠,是漫山遍野,無處不在,蒼松翠柏,綠色怡然。
景色十分真實又有意境,相處在其中更是能感到與自然、與天道的接近,是整個蠻荒不可多得的寶地。
荒清真人出生的部落就是依靠著蒙山而發展出來的,所以,這裡埋葬著古老部落,“蒙”族的屍骨,最是尊貴。
而荒清真人制作的整個生長靈植的特殊大陣法,就是連線著這座山。
山上草木繁盛,一陣陣的風吹過來,在山正中,一群人正在對峙,其中還有一頭英俊神秀的靈獸,白的如雪,尤為顯眼。
而在山底,兩個人正在怒瞪著彼此,饒柒被“蠻藤蟲”纏得不能動彈,而饒命,他的身後升起了一大面土牆。
任由饒命怎麼施法,偏偏就是摧毀不了,而他的飛行法器也使用不了,好似被一層怪異的氣體隔絕了起來。
他幾乎要崩潰了,饒落交代得任務他若是不能及時完成,等待他的刑法可能就是死亡。
“你!”
這一幕落在楚睿的眼中,竟是輕輕的笑了起來,他的表情很平靜,一點擔憂也看不出來。
他修長的身形站在高臺上,嘴角勾起的弧度讓他更顯得穩重優雅。
他的視力極好,看了看饒命和饒柒的相互鉗制,他仍舊將目光落在那抹淡藍色上,隴西月。
他並不是不害怕,畢竟自己的命已經交在了饒落的手中,作為一個追求自由的人,怎麼會情願?
可是,這一切他卻做的很甜蜜。
只因為那個人。
他之前一直沒有意識到這一點,可是,那一次在厭勝之地,遇到怨鬼的時候,他儘管知道結果,可仍舊心甘情願,想也沒想就做了,就連在昏迷的日子裡。
他也總是能感覺到一雙溫柔的手將自己擁抱著,也正是這暖意,讓他抗了過來。
他相信,不論發生了什麼,遭遇多麼困難的境地,隴西月總是那麼堅強,從來不會認輸,明明溫柔似水的女子,卻是一個可以信任的港灣。
這一次,饒落的確很難纏,從時間上看,他參加了兩百年前的那場秘境,之後就變得很不正常,甚至還裝傻,研究起了陣法之道。
這其中一定有原因,讓他突然變成這樣。
然後,他的第二步是利用秘境中的無數死人怪物來殺死饒三雄,至於將眾人彙集起來,這只是一個順帶的目地。
隴西月之前說過,饒落之所以殺死饒三雄是因為他管的太多,但是,楚睿卻不會相信。
饒落費了這麼大勁,難道只是這樣?那麼,他為什麼要重新對主城來個大洗盤?
因為,他早就不是自己了!
不然要怎麼解釋這個饒落對隴西月多餘的開脫,他那麼奸險的一個人,偽裝的動作太多,一個字都不能信。
只有這樣,才能理順所有的故事前因後果。
他不是真的饒落,可是還有著饒落的記憶,是奪舍?
不論是哪一種手段,能夠肯定的一點是,他之前一定對陣法有研究,或許是得到了荒清真人的陣法傳承。
而後,在饒落進入到秘境之後,被取代,所以,這下就能解釋饒落的不正常。
而取代他的人,一定不是荒清真人。
因為,他要毀掉荒清真人對蠻荒做出的貢獻,那是荒清真人唯一源遠流長的功績。
他這樣做,那麼,他就是荒清真人仇家身份就很清晰了。
也算是一個很老很老的鬼魂吧。
饒落這個倒黴蛋,就這樣稀裡糊塗的成了背鍋王。
楚睿很快推理出了一個大概的真相,當然,這並不是最要緊的。
不論過去發生了什麼,當下,才是決定未來走勢的關鍵。
他看著隴西月,眼中帶著信任,那種無條件的信任。
不摻雜任何的雜質。
饒落坐在涼亭之中,擺了兩壇酒,一邊大口的飲酒,一邊歪著腦袋指著背後的墳墓群,大聲說道:“那老匹夫好手段啊!”
“你們都很尊敬荒清是吧?”
“呵,”他看向在柘家陣列中一身畏畏縮縮的柘平,扯著嘴冷哼,“你很想成為他的繼承人是吧,嗯?”
“我,沒有……”
“你過來,我看看。”他冷笑著,朝柘平招手,柘平哪裡敢動,身體直往後縮。
饒落見了,臉色冷了下來,一抓把柘平抓了過來,五指扣在他的頭頂,瞬間,柘平的七竅流出鮮血,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