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好理解,找不回蟲母阿杉,戴明就無法交差。
同樣的,他也沒有辦法把奪走錢胖子屍體的人找出來,說不定,還會得罪那位大能,從而惹得比閣內處罰更嚴重的下場,那就得不償失了。
能找出那人的身份最好不過,若是不能夠,那也要找一個人死在自己的前面。
沒有觸及到個人利益的時候,誰都可以做一個高尚有禮的人。
戴明和五大部落的對峙隴西月三人自然不會知曉,他們還在琢磨到底是誰拿走了錢胖子的屍身。
“其實,我總覺得有些太過巧合?”
隴西月喃喃說道,這是她的一種直覺。
不過,緊隨著,楚睿也微微點頭表示他也有這樣的感覺。
饒柒看了看他們,湊了過去。
“會不會是……”
他說出了一個名詞,三人默契的點頭。
想法第一次如此統一。
“不過,他這麼做是為什麼?”
隴西月微微眯眼,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麼,關於那個人,其實不是她找上門去的。
反而,更像是命運的一種安排。
天道覺得她脫離了既定的軌道,所以再製造一個存在來將她拖回原本的命運中去?
她不知道。
送走楚睿和柒哥,她收斂了自己的胡思亂想。
反倒是想起一件事來,接著喚出小白。
小白一臉剛睡醒的樣子,出來了也只是睏倦的看著隴西月。
她不由彎了彎唇,將從虛空中帶回來的水扔給小白。
小白接過一聞,頓時大喜,尾巴瘋狂的搖擺,樣子可謂是十分諂媚。
“早點適應啊。”
她摸了摸小白的頭,將它收了回去。
小白的睏倦無神,並不是因為勞累。從海淵中出來的它本就不適合在蠻荒這樣的地方生存,加之之前的透支。
沒有虛空之水,它就會陷入睡眠之中。
但好在,誤打誤撞。
小白很快就能恢復過來。
時間流逝,夜幕深深,偌大的屋子裡,冷冷的熒光石是唯一的亮光,像是一盞燭火,只那麼小小的一團,連半點溫度都沒有。
隴西月獨坐在窗前,她聽見門外的響聲,那是樹葉被風颳過的嘩嘩,還夾帶著輕微的落葉,似乎打著旋,輕飄飄的被不知吹到哪裡去。
今日他們三人商議過,對於那人所為雖不知有何深意,可是她卻有一點通透。
那是,關於她的身份。
之前她行為過激,從突然遭遇的神獸玄武和烏雕妖王來看,一個平凡的人是怎麼都不能被這樣的巨擎放過的吧?
這樣巨大誇張的動靜,如果她的身份確實了不得,怎麼也會吸引到別人的目光。
假隴西月曾經就說過,有人一直在尋找她。
會是,這個人嗎?
住到奇珍閣來,也算是陰差陽錯。
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剛才一直流動的風聲,突然停了。
整個院子裡,十分寂靜。
她眼皮一跳,真的來了。
“咚咚。”
這是她心跳的聲音。
無由來的緊張,宛如一條毒蛇,那冰涼瞬間遍佈她的全身。
“你的氣息,帶著神戰遺留的氣味。”
冷不丁,又像是恰逢事宜,屋子裡傳來一道聲音。
聲音中帶著些許滄桑。
她快速回頭,身後的窗外,明亮的月光打在她背後,拉長了黑暗的影子。
影子的盡頭,那若隱若現的床前,一道人影站立。
在黑暗中,他長長的鬍鬚和白色的頭髮尤為顯眼,隴西月不由低了眉眼,默不作聲。
“你這妮子。怎的不說話?”
在靜謐的分秒一點點過去,來人終於掀開了布簾,露出一張熟悉且帶著頑皮的臉來。
正是之前將自己的屋子出租給他們的神秘老頭子。
也是他們白日裡的結論。
其實,第一面見到這神秘老頭的時候,隴西月就覺得有些不同尋常,他的修為明明是煉氣期,怎地對她愛搭不理?
果然……
現在的她看這老頭,只覺得他渾身如同沐浴在溫泉之中,那嫋嫋白氣圍繞著,一點也不真切。
這神秘老頭,極有可能是歷劫返璞的大能。
意識到這一點,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