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王,你最好乖乖的束手就擒,我還能看在你養育了那少女一場,給你一個痛快。”
被成千上萬的蠻狼視作神明的白狼王,此時正在踉踉蹌蹌的逃跑。
在它身後,拖行出了一條細細的血痕。
那是它的後足。
後足的骨頭上,貫穿了一條長長的鐵鏈,鐵鏈的另一頭,卻牽在一個渾身黑袍的男修手上。
他握著鐵鏈,一直用力拽著,哪怕白狼王的力氣再怎麼大,也並不能往前走多久。
它瞪大的眼睛中,含著痛苦和傷心。
終於,它作為王者的驕傲令它再不能忍受這樣的侮辱。
它停了下來,那黑袍人也同樣,不過,黑袍人的眼中全是幸災樂禍。
“怎麼,你終於想通了,給我把她交出來。”
白狼王沒有回覆他,反而是發出了一聲悲涼的長吼,然後它直起了上身,銳利的尖爪,狠狠的對準了自己的後足。
鮮血和殘肢,染紅了樹林中的雜草。
也終於讓它獲得了自由,不再被一根自己怎麼也砍不斷的鐵鏈束縛了。
“哼,脾氣真大啊!”
黑袍人十分不屑,他從半空落下,直接擋在白狼王的身前。
他的右手從黑色披風中亮了出來。
黑色尖利的指套,泛著讓人膽戰心驚的幽光,他五指擺動間,發出咔嚓咔嚓的摩擦聲。
他猛地用五指一刷,地面上深深的五道痕跡,不斷蔓延逼近,令斷了一條腿的白狼王,幾乎都沒有時間避讓。
這黑袍人。
竟然是金丹後期,不,是半步元嬰!
這北蠻區,他也能算得上頭一號了。
白狼王單著一條腿,不停後退,卻仍舊被這遇到溝壑給打中了肚腹,它重重的摔倒在地,昔日的王者之風,在泥土和雨水之中翻了兩個滾,白色的皮毛,髒兮兮的凝結成泥塊,哪裡還能看出,它是曾經的王者。
“嗷……”
它痛苦的呻吟。
這是王者遲暮的悲涼。
“很好,這下還是不肯說,嘖,你是不是也不知道那少女的去處?”
這是黑袍人的推測,依照少女的身份來推測,她如果在,這蠻狼絕對不會傷得這麼重。
這是說明,白狼王腹內的異蟲,要飢渴了啊!
“哼。”
黑袍人的氣不打一處來,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大人。”
“你們終於來了,該死!”
黑袍人早就發現了木勒三人的出現,只是他在思考少女的去向,實在沒有精力關注他們。
“大人,我們來晚了,請您恕罪!”
“哼。”
黑袍人略一打量,皺起了眉頭,“蕭瀟,你怎麼在這,還有那名廢人呢?”
他疑惑不解,這進行的挺順利的計劃,為何突然轉了方向,出現各種問題。
“蕭瀟,按照計劃,你應該和白狼王在一起,和那少女在一起!”
黑袍人危險的眯著眼睛,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大人,我們在來的路上……”
“少女在哪裡是嗎?我不會告訴你的,告訴你我無非一個死字,我要先透過奇珍閣的傳送陣離開,才會把少女的位置告訴你!”
她的心也在打鼓,遠沒有看上去那麼冷靜。
但是為了生存,她必須將這個訊息當做自己的護身符。
“你難道不想找到那個男人了嗎?”
黑袍人沒有像木勒那樣直接威脅,可說出的話更叫蕭瀟膽戰。
“什麼男人!”
她想起自己突然缺失的那一塊記憶。
難道說!
“你忘了?其實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那個男人是誰,我們做一個公平的交易。”
黑袍人一邊說著,一邊靠近。
“我不需要。”
蕭瀟不斷後退,眼睛餘光落在了被打敗的白狼王身上。
這可是無所不能的白狼王啊,就這樣被黑袍打敗了。
原來,黑袍的修為隱藏得這麼深。
她最討厭的就是和黑袍這樣的人打招呼了。
總能讓她想起不好的回憶。
一邊看好戲的木勒勾起了嘴角,而錢胖子,突然覺得悲涼。
蕭瀟也不傻,她知道,這就是她的末日,因為黑袍根本沒有給她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