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於笑了,開心的笑,帶著微不可查的哭音。
本來想要把隴西月從饒蠻那裡接過來,可是顧及到自己受傷的身體,又狠心剋制住了,只是叮囑饒蠻一定要把隴西月抱好。
二人極速的回到饒柒剛才的位置,發現白鶴一群人竟然還在原地等待著。
見他們成功回來,白鶴最為激動,握緊了拳頭狠狠一揚,表達了自己的歡喜。
“快走吧,師妹剛才交代了讓我們快跑。”
“怎麼了,為什麼?”
白鶴不解,雖然百鳥谷發生了異變,可是眾人現在都有傷在身,為何不找一個地方療傷,然後再離開呢?
“我……”饒蠻使勁想了想,終於驚聲道:“是了,師妹說那個什麼東西是活的,讓我們快跑。”
“活的?”
“什麼東西是活的,不會是百鳥谷吧?”
“哥,好像不是哦,真的是活的呢!”
鄒城眉頭一皺,他只是開個玩笑而已,不會給他來真的吧。
順著鄒悅的手指方向看出,遠處百鳥谷的位置,已經與之前大大的不同。
原本的一座山谷,現在竟然在不斷的往他們的方向移動,這可不得了啊,難道那是山神復活,特意來追捕他們這些冒犯者?
“快跑吧!”
鄒悅重重地拉了他一把,將他從豐富的想象中給喚了回來。
眼見那怪山越來越接近,眾人的動作出奇一致,紛紛站上了飛行法器,恨不得再多長兩條腿。
“那到底是個什麼玩意?”
何覺一面將米蘭接到自己的飛行法器上,一面追問對百鳥谷瞭解最多的白鶴。
白鶴皺著眉,眉毛幾乎都要擰在一起了,可他也沒能想個答案出來,或許,只有隴西月發現了真相。
當然,隴西月現在昏迷,不可能告訴他們答案,只能等灰白的顏色散去,才能得見百鳥谷的廬山真面目。
飛行了許久,久到他們都覺得疲倦了,而那身後的怪山卻還沒有放棄,一直緊緊的追著他們。
加之有傷在身,他們的飛行速度一減再減。
“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能不能把隴西月叫醒問問她!啊!”
米蘭是第一次出來歷練,難免嬌氣膽小些,她坐在何覺的飛行法器上,驚恐的不斷後退,緊緊的抓住何覺的手臂,顫音哭泣,已然是情緒失控了!
“不可能!讓西月醒過來還不如把你這個拖後腿的扔給後面的怪山,或許能做出你唯一的貢獻!”
饒柒本來對米蘭就十分不滿,又聽到她胡言亂語,直接開口呵斥,毫不留情面。
“別胡鬧!不會看當下的局勢嗎?”
何覺冷冷的開口,對米蘭不分時宜到處挑事的習慣充滿了不耐,當然,也是在提醒饒柒注意一些分寸。
饒柒哪裡不明白,他忍著火氣,轉頭看向隴西月,他終究還是不放心。
“饒蠻,你累了讓我來。”
饒蠻並沒有再推辭,他的精神也很疲倦,不適合繼續保護隴西月。
將隴西月小心地交給饒柒,饒柒視若珍寶般將她攏入懷中。
隴西月雖然意識昏沉,可是身體並不是全無感觸,感覺到換了一個懷抱,她不由得往溫暖的胸脯靠去。
那溫暖的感覺,特別的熟悉,讓她想起一個人。
那人曾經多次將她抱在懷中,安慰她、守護她,讓她度過了許多的痛苦時期。
她的手指抓住了柔軟的鳥巢,不斷握緊,細細的眉毛幾乎擰在一起,嘴裡呢喃。
“你在說什麼,西月?”
饒柒的獨角靈獸速度快,耳邊的風聲甚大,故而聽不清隴西月那無意識唸叨的話語。
只能微微俯身低頭,湊近了才聽清,她在反覆說同一個名字。
“楚睿。”
他一愣,獨角靈獸也急急的停了下來,不斷原地踏步,後面追上來的饒蠻見他失魂的模樣,大聲喊道:“少主,少主!你在做什麼!”
他沒有回話,腦海中似乎只能看到楚睿兩個字。
瞬間,他清醒過來,他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會這樣的清醒。
“照顧好西月,不然,我做鬼也不放過你!”
以往總有些玩世不恭嘻嘻哈哈的饒柒,他轉頭看著饒蠻的時候,臉色如此凝重,令饒蠻不知所措,“少主,你要做什麼!”
將隴西月塞給饒蠻,他拉著獨角靈獸,轉身看著追著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