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會沒有控制住自己的脾氣呢?柒哥再一次問自己。
得到的答案是,因為看不下去。
如果真的面對殘忍又非人的折磨,他不聞不問,之於他的道心根本就過不去。
所以他做了。
修真,修煉本真,乃包括自然之心。
他的心令他想要去管,於是,他就去了。
雖然是一場烏龍錯誤,可是,他也不曾後悔。
所以,當突然冒出來的一個男修要讓他接下一掌的時候,他先是拱手一揖,認了錯,而後才說道:
“我給巨樹部落道歉,破壞了貴部落的成人禮,受前輩一掌無可厚非,但是我,不認為我的行為有錯!”
“可笑!”那修士似乎相當排外,頓時就如點燃的炮仗,大聲呵斥:“好小子!既然承認擾亂了我部落的成人禮,那麼,就是有錯的,跟我說什麼有錯無錯,大膽!”
他用上了靈力,壓的柒哥身軀不由得一彎,令一旁的饒蠻急得不行,只是一到關鍵時候,他就緊張的說不出話,也不知道該如何為柒哥開脫,只能擋在柒哥的身前,“要,要……打就衝我來!”
“呵,以為我不敢!”
那修士正巴不得呢,一掌就凝結出雄厚的氣團來,大有不把饒蠻打個半死就絕不罷休的氣勢。
柒哥強撐著,伸手搭在饒蠻的肩上,雖然面色不好,但他很是頑強,咬著牙。
“我承認是我擾亂了成人禮,所以我願意受罰。但是,”他眼神逐漸堅毅,肯定的說道:“下一次,我看到有人受難,我還是會搭手救上一把而不是冷眼旁觀!”
“說得好!”
那尊貴男修站出來,大聲叫好,惹得後來的男修側目而視。
只見他爽朗的走到男修身邊,熟稔的搭手上肩。
“這個成人禮是我來主持的,我不認為他們的行為有多惡劣,木勒,別太嚴肅,嚇到了外來的貴客。”
說著話,他一面將木勒的手掌合上,悄無聲息的就熄了木勒手中的氣團。
木勒眯著眼,肩膀一側,躲開尊貴男修的手臂,惡意滿滿的威脅道:“木朗,你最好別插手,這些外來的難民,也不知道抱著什麼心思來的,最好還是多些提防,何況,破壞了成人禮,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木勒很快又凝結結出一團氣流,看威力不會比剛才那一下小。
然而,木朗沉穩的眼中閃過不耐,一把推開木勒,接著一掌揮向柒哥。
柒哥被他的一掌擊中,但是好在饒蠻在他的身邊,為他抵擋了近乎一半的攻擊。
二人只是一個蹽蹺,摔倒在地,但很快就彼此互相扶著站了起來。
只聽得木朗對木勒沉聲道:
“到底我才是這成人禮的負責人,出了事我會負責。”
他的態度很強硬,隨後跟柒哥二人說道:“小友,下次做事可要穩妥些,不是每個人都跟我一樣好說話。”
“多謝前輩,晚輩謹記教誨。”
二人各自拱手,相互攙扶著離開人群。
“木朗,你真是好大的威風啊!走著瞧!”
木勒拍拍手,怒視了木朗一眼,轉身離去。
剩下木朗站在原地看他離去的背影,眼中的憂慮不由得加深許多。
“繼續!”
很快,他重新指揮著壯漢進行中斷的儀式。
但,細看就會發現他眼中的陰霾一直沒有散去。
柒哥和饒蠻回到蕭棟材住處的時候已經傍晚,剛推開門就看到坐在院中的隴西月。
她目光清冷,看不出是否在生氣。但柒哥心中卻隱隱不安,總覺得自己理虧,也不像往日那樣湊上去,反倒示意饒蠻直接回屋裡去。
隴西月見他故意不理自己,重重敲了敲石桌。
“柒哥?你們一下午到哪裡去了,過來!”
她今日祭煉法器完畢,卻久久不見他們的人影,心中擔憂,卻又不知該去哪裡尋找,只得在院中等待。
眼見日頭西落,她幾乎就要親自出門去尋了,他們二人才慢悠悠的回來,而且還帶著傷!
怎麼讓她不憤怒!
好在柒哥也知道這時要乖巧,便老老實實坐回了她的對面。
看著柒哥和饒蠻蒼白的臉色,她到底是於心不忍,取出藥丸輕輕餵給他們。
“沒事吧?”
她無奈的看著柒哥的眼睛,嘆了口氣。
“是我們不對,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