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懷裡……”
劈腿!我竟然忘記裡遠距離戀愛帶來的另一個附屬物。
“所以我們就分手了。”
楚楊淡淡的說著,心平氣和,就像吃飯睡覺簡單。可是我不知道他當時是不是也能一直保持這樣。
“她跟我說是因為受不了兩個人遠距離戀愛帶來的不安全感。她這麼說,我也理解。不過第二年我就調了回來,倒是沒有距離了,可是也沒有意義了……”
楚楊不再說話。
房間的溫度有所上升,空調又開始轟鳴。
其實我挺想安慰一下楚楊,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勸他說遇人不淑,然後諷刺那女人一頓嗎?那樣就把過去的他也給否定了,況且楚楊似乎並沒有顯得很恨那個劈腿的前女友。
話到了嘴邊又溜了回去,往返多次,最後終於說出了口:
“所以你從那以後就改喜歡男人了?”
沉默,異樣的安靜,我似乎還能隱約的聽到自己最後那個千回百、調子上挑的“了”。
我探頭,看楚楊,忽然一個棕色的影子砸了過來。我的輕鬆熊抱枕就這麼被楚楊直接扔到了我臉上。
我被砸的有些糊塗。
“安安你的腦袋是怎麼長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甚至有些哭笑不得。
我悻悻得撿起抱枕,拍拍上面的灰,重新抱回懷裡。
斜眼瞥了眼楚楊,你怎麼長的我就怎麼長的,而且長的絕對比你的還要標誌!
“那她給你打電話幹嘛,想再續前緣?”
我受了刺激,頗有些嘲諷的說道。
意外的,楚楊竟然猶豫了一下。
“……也不算是,她喝多了,說她分手了心情不好,跟我打電話哭訴……”
我翻了翻白眼。
心情不好找前男友哭訴,這是不是在變相的邀請前男友重新變成現男友?
或許是我太邪惡了吧,可是誰敢說這世上最險惡的不是人心?
“安安,要是你遇到這樣的問題怎麼辦?”
莫名其妙的問題突然拋向了我。我抱著我的輕鬆熊,把臉埋了進去,縮成一團。
楚楊的問題讓我想起一個人,我的前男友。
同樣也是校園戀愛,只不過因為我這人性格太冷,又不太願意相信人,我們處了好久才確定戀愛關係,中間自然也頗有曲折。
我都不明白我到底是哪裡吸引的他,難道是每天上自習泡圖書館嗎?但是好歹也算是有了實質的進展。
我也以為我們會順利發展下去,我甚至想到了我們的未來。可想的太遠,近的反而看不清。
畢業前,天之驕子的他突然做了決定,要出國繼續深造。
我很震驚,可注意到周圍人的態度,我發現,或許這個決定對於他是早有預謀,被矇在鼓裡的只是我。
我是不可能跟他出去的,於是我很爽快地跟他攤牌,問他怎麼辦。而他也很爽快的跟我攤牌,說分手。
那段日子挺混亂的,我都不知道自己該難過還是不難過。
倒是司徒比我憤怒,某天在食堂,當著差不多半個學校人的面,把那人罵了個狗血淋頭。
後面的日子不必說了,他出國留學深造,我繼續我的學業,見面連話都不說,做到了真正的一刀兩斷。只是心裡憋著一口氣,本打算就業的我硬是讀了研究生。
現在想想,我當時較個什麼勁啊,要不是當了個女碩士,我可能更容易找工作吧!
把臉從熊身上抬起來,發覺楚楊正盯著我,像是被窺探到秘密一般,我頓時有些心煩意亂。
“不知道!”
我有些不耐地敷衍著,可是心裡想的是,如果他再給我打電話抱怨,我會不會特別善解人意、體貼入微地說上一句:你活該!
我從來不是什麼善人。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追殺”
(十)
進了八月,雨季遲遲不來,酷熱倒是愈演愈烈。
為了避開似火的驕陽,我在實驗室裡勤勤懇懇的改著論文。
那次和楚楊一番交談以後,我們似乎又回到了從前的感覺,我仍然去蹭飯,仍然晚上借宿。可是又好像有東西變了,比如我會拿捏好與他相處的分寸,談話之間也隱約有了些忌諱。
忌諱什麼呢?我也不清楚。只是那次和他男友的相遇,讓我無法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