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塊大泥巴,被人團了團,然後用力甩在了牆上,揭都揭不下來。
五臟六腑,震的七葷八素。
就這麼一會,雜亂的腳步聲已經到了身後,同時還伴著有著壓抑的笑聲噗噗傳來。
再傻也知道他們在笑什麼。
我對著牆的老臉紫成了茄子,保持著大字狀,貼在牆上,一動不敢動。
那些沒事總是和地球湊熱鬧的小行星在幹什麼?還不趕快來毀滅地球!
我羞愧的恨不得直接在牆上找條縫鑽進去,這輩子都不想再出來,太丟人了!
心裡暗暗祈禱著這群人趕緊離開,不要讓我背面丟完人再丟正面。
腳步聲繼續響起,稀稀拉拉地向樓上移動。
忽然背後有一個聲音低低地響起:
“你……沒事吧……”
靜了靜,我搖了搖頭,然後像是突然打了雞血一樣,迅速地從包裡拿出鑰匙,迅速開門,然後更加迅速的躥了進去。全程動作精準流暢,只是不敢回頭。
關門的那一瞬間,我似乎聽到有人不再壓抑地放聲大笑。
笑笑笑,再笑小心晚上吃飯噎著!
我漲著臉狠狠詛咒道。
(六)
大學裡帶研究生的老師一般被尊稱為導師,但是其實私下裡我們都稱之為老闆。因為他已經不是單純地僅僅帶著你學習,你要給他幹活,他給你發補助,更重要事他拿捏著決定你是否能順利畢業的生殺大權。而對於我們這些螻蟻們來說,畢業就是我們的命,因此從另一種意義上來說,老闆們其實捏著的就是我們的小命。
我的導師就是這樣的一個老闆,還是個大老闆。
最近老闆一個專案要中期審查,我們好幾個人為此累的人仰馬翻,加班加點好幾天,連正常的作息都保障不了。
總算是熬到了提交報告的這一天,等我腳步虛浮地從實驗室出來,已經臨近十一點。
小區裡早就已經靜悄悄的不見人影,昏暗的路燈根本照不清路,倒是渲染出幾分恐怖的氣息。
我戰戰兢兢的走著,警惕地注意著四周,就怕突然冒出個人來。
劫錢也就罷了,要是劫色——我該怎麼辦!
腦子裡迅速排起了實戰演練。
小區現在雖然沒有人出來,但是並不是沒有人,只要我大喊的話,肯定會有人聽到,幫著報警的話也肯定沒問題,問題是我要避免大喊的時候不要被窮兇極惡的歹徒傷到,所以距離是關鍵。
之前從網上看到過,如果真的被人打劫,就把錢包扔遠,然後馬上朝相反的方向跑。歹徒一般對錢包比對人上心。只要人能安全,失點小財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