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都看不清馮兄你的模樣了……”
“不過現在荒郊野外的,我又不懂醫術,不如我們現在趕路,再走個百里,就能到葛店。那裡肯定有好大夫。”馮廣也知道順水推舟。
董清秋緩緩搖頭道,“我不能再趕路了……”
“董大人你坐在車內。我讓他們走慢些就是。”馮廣不依不饒。
董清秋心想不拿些重招來嚇唬嚇唬他,馮廣是不會就這樣罷休的。她忽然拉住了馮廣地手,惋嘆道,“馮兄,還是你對清秋好。”
“啊?”馮廣聽到董清秋這一副腔調,只覺得不妙。想要把董清秋掙脫掉,誰知道這病號卻死死地拽住了自己。“這個,只是卑職應該做的,董大人不要多想,不要多想……”
“我哪裡多想,這一路上都是你對我照顧有加。說起來,皇上、明月,都沒有像你這樣待我無微不至。如今我病入膏肓,也不知道還能不能活長久,心中一直受到廣兒你的恩惠,要是再不說出來,只怕就要帶到棺材裡去了。”董清秋睜開雙眼,哀婉地看著馮廣。
如今帳中只剩下馮廣和董清秋兩個人,馮廣聽得董清秋的“訴衷腸”,差點沒歪倒在地,他拼命的想要掙脫,一邊掙脫,董清秋一邊死死地扣住他,聽得他叫那一聲“廣兒”,馮廣都出了一身地冷汗了,“董大人,董大人,你真的想多了,我找別人進來招呼你啊!”
董清秋心中好笑,臉上卻還是一副要死不活地樣子,誠懇地拽住馮廣,“廣兒,我是認真的!廣兒,我第一眼見著你,就覺得你不一樣了。當時還是你出手救我的!我至今都記得!”
馮廣終於掙脫出董清秋的魔爪,退後三尺,這就要退出帳外,“我去叫他們來把董大人抬出去,我去吩咐!”他一邊擦著額頭的汗,一邊打起帳簾。
“好,你去叫他們進來!”董清秋眼見得馮廣還不放棄,只得豪邁道,“我好想告訴所有人,其實說起來,我對馮兄的感覺是最不尋常!”
她話還沒說完,馮廣就退了回來,死死地拉住帳簾,生怕董清秋地聲音從那縫隙中穿了出去,被別人聽見。
馮廣只覺得天降橫禍,自己怎麼就攤上這麼一件倒黴的事?他幾乎是用哀求地語氣對董清秋說道:“董大人,這個,卑職真的和董大人不是一類的。卑職將來要娶妻,娶女子為妻,我家連聘禮都準備好了,這個,這個是萬萬不能更改的!”
董清秋擺出一副無辜的樣子,說道,“又有什麼不能更改?皇上還不是也有兩位皇妃?這個,並無衝突啊!”
馮廣面如死灰,一個勁地搖頭,“不,不!這怎麼可能沒有衝突!哎……卑職,卑職和皇上更不同。”他這樣一說,覺得未免對上官凜有些褻瀆,便又補充道,“皇上那是天子,九五至尊,我這樣地凡夫俗子,當然不能比。不一樣!不一樣!董大人你一定是病糊塗了,你多休息休息,我讓他們不來打擾你,你就在這裡休息吧!”
“哦?難道真的是我病糊塗了嗎?”董清秋見馮廣明明已經嚇得不輕,卻又不敢貿貿然出去,怕得是自己高聲大喊,讓其他侍衛聽到這樣“不堪入耳”的話,馮廣地臉便沒處擱了。現在馮廣已然鬆口,不再堅持要立馬上路,董清秋便順水推舟道,“難道真的是因為我頭昏腦脹,所以才有了對馮兄的錯覺嗎?”
“對!對,一定是這樣!”馮廣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董大人你多休息,病好了就知道這是錯覺了。卑職現在去為你到城裡找個大夫來……”
他還沒出去,就又聽見董清秋在後邊呻吟道,“大夫啊,也……也好,我也想把我的心事向大夫說說,這裡,就沒有一個可以說話的人!”
她還沒說完,馮廣就止住了腳步,這個董大人的心事,不會還是同自己有關吧?“不過,把大夫請來實在太慢了,卑職將董大人的症狀同大夫說說,抓些藥來,應該是一樣的吧!”
董清秋心裡偷笑,“是一樣的。”
馮廣鬆了一口氣,探問了董清秋一聲,“那卑職出去了?”見董清秋沒有反對,這才長吁了一口氣。
馮廣出了帳,又怕那些侍衛進去,董清秋會同他們說胡話,便吩咐幾人說是董大人感染了風寒,不能吹風,也不能受人打攪,就讓他們離得遠遠的,不要進去妨礙他。自己則超了一匹快馬,去尋藥來。
馮廣也不是沒懷疑過董清秋在故意裝病好賴著不走,可是董清秋拿他的身家清白來做賭注,說起來還是自己得不償失啊。馮廣又不是傻子,怎麼能拿自己的清譽開玩笑。她董清秋不願走就不走罷,違抗聖旨的又不是他馮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