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眠藥?什麼藥啊?那只是她太累了,要好好歇一歇而已。不過,那個安靖晨,就不好說了,真不知道那人跟他有什麼仇,他身中兩種奇毒,寒蟾毒與蝕心散,這兩種毒我也只聽說過,從沒見過,如今兩種毒混在一起,可是越來越不好辦了。”
“誒,他死了我怎麼安靖唯交代啊?他非扣我工資不可!不行,你必須讓他活下去啊!”
“哎呀,孃親,你就放心吧,沒人能在紫堇莊死!”夏暮眼裡是一種酌定,不由讓人心神也定了下來。
“希望如此吧”
“其實,他早該死了。”
“喂!暮兒,你再說娘就生氣了。”
“我是說,那把塗有寒蟾毒的銀箭,不偏不倚,正中在他距離他心臟邊緣的地兒。若一箭射中了他的心臟,那他早就當場身亡了。”
“那說明那小子運氣好唄!”
“不是,我看過傷口,以射箭人的技術,絕對能一箭中他的心臟,明顯是手下留情過。”
“有意留他命會是誰呢?”
………【第十八章: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三秒的沉默。
“好了!你們不要把這種是誰這樣大海撈針的問題想個透好不好?誰知道婀瑤軍營裡有多少的探子?隨便一個一箭都可以把他射成馬蜂窩。”魏子昔怒斥其餘兩人,到時把暮兒緊抱在懷中。
“孃親,暮兒醜話先說在前頭,孃親你千萬不能生氣哦。”暮兒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長長的睫羽上下跳動。
“對於,那個安靖晨,暮兒只有五成把握救他。”夏暮垂下頭,退後幾步。
魏子昔身體一僵,眼裡是一種不敢相信和不可思議交織在一起,纏成了一個繭。
伊尹和傅月心裡同時一緊,生怕魏子昔精神失控,對夏暮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
果然,魏子昔一把抱住夏暮:“太好了,太好了,我還以為只有一成的把握呢!沒想到你有五成的把握!”
兩人皆倒。
像魏子昔那種猴跳鬼跳,就算得了艾滋病還能夠興高采烈打算盤的傢伙,不出三天,就可以兩腳踏地,跑來跑去了。
伊尹泡了壺菊花茶,衣襬一搖,想請魏子昔品嚐品嚐。他並沒有直接往織錦閣,而是向南苑的花叢走去。
女子傲然的坐在欄杆上,青絲輕搖,雖盤好,卻無任何飾品,倒也簡潔,清麗;白色單衣隨風拂開,未免的那番大起大落,再轉頭,卻只能用悽美兩字形容,面膚白皙,黛眉微彎,杳杳黑瞳裡帶了些深灰色,偶爾在石尊與白鳥上跳開,又彷彿被風吹落,不屬委婉,不屬清靈,卻是那股淡然的氣質,撼入人心。唇角微勾,勾住了五湖四海的魄,裹住了萬水千山的愁。
一瞬間的暗暗失神,不予人發現,輕笑,拂衫與她坐;“尚書大人可大有興致賞花呢!”
她欲未答話,你個白色的小身影衝了過來,裝進她懷裡,一個重心不穩,差點兒摔下花叢,還好伊尹眼疾手快,一把拉住她。
她倒不惱,“咯咯”直笑,一把將罪魁禍首拉進懷裡,掂去他額前的發:“暮兒啊,以後可不許這麼魯莽了。”
夏暮伸手回抱住她,大眼睛灰溜溜的轉了一圈,不由揚起嘴角:“孃親,你看,暮兒現在有了孃親又有了爹爹,那暮兒什麼時候才有個妹妹呢?”
“為什麼是妹妹,不是弟弟不對,這不是重要的吧!爹爹?什麼爹爹?”魏子昔馬上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伊尹停頓了下喝茶的動作,只是幾秒,便又捧起茶杯。
“暮兒沒有說錯啊,就是傅月爹爹啊!”夏暮一手往後指去。、
魏子昔“咯咯咯”的轉過頭,很勉強的笑了一下;“我有時還真想掐死我自己”
“暮兒真沒說錯,孃親,你是傅月爹爹唯一抱過的一個女子,而且在孃親昏迷三天三夜的時候,是傅月爹爹照顧孃親的哦,據暮兒所知,傅月爹爹可從來沒有對一個女子這樣好過,除了孃親。”夏暮明明一臉天真,眸裡卻有一絲精光閃過。
傅月不自覺的將手握緊,心頭卻有各種奇怪的感覺交織起來,不小心,就抽痛了一下。
再一晃,魏子昔一把將他手握住,冰涼的手掌繼而有一股暖暖的溫度停在掌心,她正一臉虔誠:“傅月大人,沒想到你平時冷冰冰的,如今竟待我這麼好,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負,負責?”夏暮得逞的笑容明顯僵在臉上,倒是挺滑稽的。
………【第十九章: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