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不能這麼說……”格蘭利威將那杯雞尾酒慢慢舉起,淡淡品了一口。“別忘了,我和你一樣同起同坐,就算是引起組織的懷疑,還用不著你來處置我。何況,你根本沒有證據證明那名警員就是我。不然,你也不會單獨在這裡和我談話。我說的不對嗎?”
的確,琴酒只是想試探一下格蘭利威,沒想過要把事情鬧大。
可是他一副處事不驚的模樣,究竟是戲演得太好,還是誤會呢?連琴酒也弄不清楚了。
他重新換上邪佞的笑容,道:“那你為什麼會主動來找我?如果不是老謀深算,做賊心虛。怎麼突然會在這個時候和我見面?”
“哼。”格蘭利威嘴角微微上揚,“你不記得了?好像我們每次執行完任務,都要聚上一聚的吧。我只是聽說這次任務出了點意外,所以找你瞭解一下情況而已……”
聽他這麼一說,琴酒拿槍的手慢慢垂了下來。
言語中似乎合情合理。
“不過,看來我今天來的不是時候。”這時,格蘭利威將錐形杯置在桌面,慢條斯理地說道:“謝謝你的酒,告辭了……”
看到格蘭利威摔門離開,琴酒“嘖”了一聲,隨即將面前的雞尾酒一飲而盡。
沒過多久,格蘭利威便返回到花冢宅邸。
一下車,中川管家便迎了上去:“怎麼樣老爺,他們有沒有為難你。”
“沒有。”他隨意地拍了拍身上的灰,抬頭問道:“星野呢?”
“她睡著了,睡得很安穩,你就放心吧。我和他的父親已經聯絡過了,讓她明天就轉到杯戶中央醫院。”頓了頓,中川似乎想起了什麼,“對了,她的手機剛剛一直在響,似乎是他的朋友打來的。不過我調成靜音模式了。”
“我知道了……”
此時,格蘭利威已經脫下一身黑外套,換成了高領米白色毛衣。他躡手躡腳地走到星野皋月的床前,伸手將她的手機拿在手心。
果然和他猜的一樣,上面的來電都是名為‘工藤新一’的人打來的。
看來柯南親眼看到星野皋月失蹤,心裡有些不安吧。
想著,格蘭利威點進了簡訊介面,向那個手機號編輯著一條簡訊。他儘量模仿皋月的口氣,寫到:工藤,你放心吧,我沒有失蹤。我只是被爆炸的餘波波及到,受了點傷,現在我爸爸的醫院裡做檢查呢。先不和你說了,我明天要辦理入院手續了,在醫院打不了電話,只能這樣發簡訊給你,不要見怪哦。
然後,便按下了傳送鍵。
過了一會兒,簡訊介面傳來柯南的回覆:真是的,害得我們擔心死了。蘭一直以為你被犯人殺害了,差一點就要哭了呢。我會把話轉達給她的,下一次記得早點聯絡我們嘛。
看來,柯南完全相信這就是星野皋月本人傳送出去的了。
笑容在格蘭利威的臉上不過一分鐘,隨即又嚴肅起來。
他看著躺在床上正酣睡入夢的皋月,眉頭微微蹙起。
為了填補這個謊言,看來明天真的要早一點將她送到醫院才是啊…………
翌日清晨,中川管家開著車將星野皋月暗中送到了杯戶中央醫院,與星野弘一接頭。
星野弘一看到女兒的傷勢雖然很心疼,但是並詢問太多。
在將她送入病房之後,才拉著中川說道:“昨天晚上收到您的電話之後,我就提前將我女兒的資料列印了出來,辦理了住院手續。並且向外界宣稱,她沒有失蹤,只是在進行手術。幸好你們在醫院營業之前把我女兒送了過來,不然的話,那幫警察和媒體就要找上來了。”
中川意味深長地說道:“星野先生,我家老爺吩咐過了。千萬不能讓皋月小姐接受採訪。如果曝光在媒體的話,很可能會引來殺身之禍。”
“我知道了,我會的。”
星野弘一還不清楚自己的女兒曾經是黑衣組織的一員,只是單純的認為她是目擊證人,所以才會需要保護。
送走中川,他立刻詢問了照顧皋月的護士,問道:“她鎖骨上的傷怎麼樣了?”
那護士滿面笑意,“放心吧星野醫生,令嬡已經無大礙了。子彈已經取出,傷口也被包紮好了。看來照顧令嬡的人醫術很高明呢。”
聞之,星野弘一看著中川離去的方向,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醫術這麼高明嗎……
下午十五點左右正值日本小學生放學的時間。柯南待鈴聲響起的那一刻便準備去杯戶中央醫院看望皋月。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