皋月一手拽著毛利小五郎,穿越到了三年前的米花綜合病院。
此時,小五郎坐在醫院走廊的長凳上依舊酩酊大睡,醫院的嘈雜對他來說一點用也沒有,還不知道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事。
看著周圍來來往往的病患和工作人員奇怪的眼神,皋月捏著他的耳廓,衝著裡面大喊了一聲:“大叔,起來啦!”
那聲音瞬間放大了許多倍,嚇得他一激靈。
“怎、怎麼啦?”他猛地起身,差點撞到皋月的下巴。
周圍人的表情一概茫然,不知道這兩個人在搞什麼。
毛利小五郎望著周遭陌生的景象,護士、病人、醫生等,以為自己在做夢。於是他使勁揉了揉眼睛,試圖讓自己清醒過來。
可即使模糊的視線變得清晰,卻還是停留在原地。
他試探著用胳膊肘碰了碰皋月,“喂,小月,這是哪?我明明是在家裡睡覺才對啊。”
皋月眼睛滴溜溜轉了一圈,又開始胡編亂造起來:“啊,大叔剛剛是夢中夢吧。現在我們是在夢裡。”
“夢裡?”毛利小五郎第一次見夢裡的人告訴自己是在做夢。“那你怎麼會在這?我就算是做夢,怎麼會夢見你呢?”
皋月尷尬的哈哈一笑,“哎呀,那絕對是因為叔叔你對工作太執著了,所以做夢的時候就會夢到身為助手的我呀。”
毛利小五郎聽到這話立刻在一旁偷笑起來,繼而轉過身正了一下領帶。“不錯,你說的有道理。我毛利小五郎對待工作的態度這麼認真,所以才會做這種夢呢。哈哈哈哈~”
他大笑的時候實在是得意忘形,就快把舌頭伸出來了。皋月說完也有點後悔,忍不住白了他一眼。
就當毛利小五郎沉浸其中時,突然大門外傳來人群的騷動。幾名醫護人員大喊著:“讓一下,快讓一下!”
聽到這個聲音,所有人都停止了腳步,自動退到大門兩側。就連小五郎也開始訥訥的看著門外的情況。
“智也,你要挺住啊。智也!”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圍著便攜救護床,淚水橫流。
那個被人稱作為智也的小男孩,鼻子和嘴裡都插上了氧氣管。他面色十分蒼白,在一眾醫護人員的陪護下,那救護床便推進了手術室。
那男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欲要跟隨進去的時候,被護士給攔住了。“荻野先生,你不能進去。”
“可是,智也他……”
護士剛要說什麼的時候,手術室裡的一個副主任醫師匆匆忙忙跑來,拿著一張手術協議書遞給了他。
“荻野先生,荻野智也的情況突然惡化,所以必須儘快做手術。再不同意,就來不及了。”
荻野救子心切,只是大概掃過一遍就直接簽了字。
見他簽完,那醫生立即將那張協議書拽走。剛踏出半步,他忙問:“我兒子他還有救嗎?他才只有五歲,求您一定要救救他。”
都說男人有淚不輕彈,可面對自己的愛子病危,卻痛哭流涕。
任誰見到都會為之動容。
“放心吧。”醫生安慰道,“主刀的小川醫生可是我們醫院有名的醫生呢,應該沒問題的。”
看到這一幕的小五郎也變得收斂了一些。見那些醫護人員進到手術室後,他才慢慢的走了過去。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這個孩子得了什麼病?”
荻野先生只是瞥了他一眼,然後將目光看向了地板。“是盲腸炎。其實發現這個病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住院了。但是沒想到本來今天剛要準備出院,我兒子他就突然間……”
話還沒有說完,荻野先生便捂著自己的臉,半蹲在了地面上。
毛利小五郎的心裡也不是滋味,但是又好說什麼。只有一直告訴自己,這是在做夢,在做夢!
圍觀的眾人也慢慢變得多了,不知是不是同情這個孩子的遭遇,所有人都在那個手術室門口等待結果。
可讓人沒想到的是,僅僅過去十幾分鍾,‘手術中’的紅燈就熄滅了。
在眾人焦急的眼神中,小川主刀醫生和副主任醫師一臉失落的走了出來。
看著他們舉步維艱的樣子,毛利小五郎大概猜到了結果。
“怎麼樣?我兒子智也怎麼樣了?”荻野先生立刻跑過去搖著小川。
小川醫生不忍心看著他一臉期待的表情,於是把頭扭到了一邊。聲音有些顫抖:“抱歉,手術失敗了。所以他已經去世了……”
“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