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野志保倒退著,慢慢從衣物間走出來。此時她的雙瞳不斷地在顫抖,所以不得不分散一下注意力,看向了別處。
在靠著窗邊的位置有一張書桌,大概是好久沒用過了的緣故,光滑的木面已經鋪上了一層薄灰。但上面的賀卡還如同新的一樣,應該是不久前才放在那裡的。
她的眼神頓時變得篤定起來,向那個桌子走去。
志保戴著白色手套的手將那張卡片端於自己的胸前,蹙著眉,微微眯眼。
只見上面的文字上寫著:你在哪裡啊,新一。快點聯絡我!
看完,她將貼於卡片下方的另一張疊了上來。那是一個雙人合影的相片,上面高中生模樣的男孩和女孩讓她不由得一愣。
她記得,之前乘車的時候在窗外無意中遇見過這兩個人。
想著剛才的儲物櫃裡消失的‘小時候’衣物,志保頓時明白了。
“原來如此……”
“雪莉!”突然的一個聲音。隨同的女助手走到了這個房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此時,志保的眉毛上揚,在經過她的時候,臉上瞞不住的笑意。“沒有哦,一切正常。”
志保和她下了樓梯的時候,剛好碰上伏特加和琴酒從各自的房間出來。
“大哥,看樣子這小子真的死了。”
琴酒嘴裡的煙幽幽地散於空氣中,臉上沒有一點表情。“也許是吧。”
當踏上返程的路,志保依舊走在他們的身後,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持著下巴,盯著地面的眼睛逐漸有些失焦。
琴酒的一聲冷厲打破了空氣中的死寂。“我想,現在的格蘭利威和波本已經和那最後一個叛徒見面了。只要任務成功完成,他便會將APTX4869的試用人員名單以及服用後的現場的照片發給你,接下來你只需要根據那些照片的狀態,判斷是否死亡就好。”
這些話無可置疑是對著宮野志保說的。
她立刻回過神,輕輕應了一聲:“哦,我知道了。”
東京港口的夜沒有一縷風,因此海平面上也沒有一片漣漪。
似乎是黑雲籠罩的關係,整個空氣格外的悶熱。讓剛到這裡的格蘭利威和安室透忍不住拽了下領口,搖下車窗通通氣。
這個時間的日本開始逐片熄燈,在周圍的一路漆黑中只能看到點點火星從遠處的燈塔上一圈一圈地轉著照來。
格蘭利威按開了車燈便從車裡走下去。關上門後,透過車窗對著安室說道:“既然你還有傷就在這裡待著吧,我先解決他再說。”
安室透想了一會兒,捏了下自己的肩膀,雖然很不情願,但是痛處卻還未消失,於是點了點頭。
和格蘭利威迎面而來的男人臉上帶著傷疤,走路的樣子略有痞氣。見到他,反而先開口道:“格蘭利威,接下來的任務是什麼?”
“豊田,組織想讓你去銀行搶點錢。對於你來說沒問題吧。”
那個叫豊田稔的男人抖了抖手腕,“當然,我也聽說過組織接下來想要從銀行里弄一些錢。”頓了頓,他的眼神愈發恐怖。“可是這種事只要通知我一聲不就好了,非要見面說。難道還有什麼事是必須見面才能完成的嗎?”
“誰知道呢。”格蘭利威慢慢逼近,臉上漾起一股不知意味的笑容。
“哼!”豊田稔的眼神頓時變得銳利,橫眉冷豎。“我想,你是上面派來殺我的吧。”
此時兩人的距離不到一米,格蘭利威聽此忍不住笑出了聲,低著頭拍了兩下掌。“Bingo,正解。我的確是那位先生派來解決你們這幫叛徒的。”
那男人倒是不怕,橫眉冷對。“我聽說了。山本愛德華無緣無故被炸死的時候,根本沒有找到任何證據證明他就是給警方報信的人。琴酒只是單單的懷疑了他,就遭此毒手。弄得我們基層人員人心惶惶,還能夠為組織辦事了嗎?所以我們一致決定要退出組織,沒成想,這樣還被你們緊追不捨。”
格蘭利威看著他的眼神逐漸冷漠。“雖然很對不起,但是因為你們知道了組織太多的事,所以不能讓你們就這麼離去。至少要先變成一具屍體,才可能放過你。”
“你……”豊田稔欲言又止,額頭上的汗珠像線一般滴落。臉上的青筋也開始慢慢浮現。
說時,他立刻從腰間抽出一把藏了許久的手槍,雙手舉起,對準了格蘭利威的胸膛。
豊田稔喘著粗氣說道:“知道我為什麼選擇在港口見面嗎?我怕你們會耍其他的花樣,因此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