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格蘭利威身後揹著狙擊槍走在某個陰暗的衚衕裡,剛剛摘掉手上的皮手套便看見琴酒的車迎面駛來。
距離大概他一米的時候便停了下來。同時,格蘭利威也停下了腳步。
琴酒搖下車窗從裡面探出頭,嘴裡習慣的叼著一根菸,聲音深沉:“看起來進行的很順利。沒想到由你格蘭利威親自去殺人,他也算死的瞑目了。”
格蘭利威並沒有直視他,只是附和道:“是啊,看起來,那個人並不瞭解組織的恐怖就抓了基爾。所以我就擅自做了主張,在警察進入那棟樓之前就讓他永遠的閉嘴了。”說完,他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去,經過保時捷的時候扔下一句:“剛剛得知,之前的匿名信都是那個渡部圭一做的,組織現在應該放心了吧。”
“嗯。那最好不過了。”琴酒冷冷的。
待格蘭利威的身影消失在遠處拐角時,琴酒眯起了眼,始終盯著他消失的地方未轉移目光。
伏特加看著琴酒的樣子,忍不住說:“大哥,這個格蘭利威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只是哼了一下,邪笑道:“諒他應該沒這個膽子。”
此時的米花公寓,諸星大正給皋月包紮傷口。
這時他還不忘抱怨:“為什麼要這麼做?看他的樣子就知道是個思想簡單的犯罪者,根本傷不了我,為什麼還去接他那一刀?”
話是這麼說,可是連星野皋月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只是本能的擋在了喜歡的人的面前。
他永遠記得《紅與黑的碰撞》系列裡,他身中子彈倒下的那一刻,自己有多麼難過。只是不想再讓這一幕發生罷了。
可她現在只能裝作嬉皮笑臉的樣子吐吐舌頭。
諸星大看似拿她沒辦法,在包紮過後,他手揣在兜裡,皺著眉頭說道:“我去給你買吃的好了,作為報答你的救命之恩。”他特意將‘救命之恩’幾個字說的一板一眼。
皋月內心簡直想笑!
真是個不坦率的男人,非得擺出一臉臭屁的樣子。她暗想。
正當她目送諸星大離開時,枕邊手機的震動突然響起,她想也沒想的便接了電話。
一接通,對面安室透的聲音頓時炸開了。
“喂。你知不知道我已經打了多少電話了。你怎麼才接?”
這時皋月才發現手機裡竟有安室透幾十條未接來電。馬上說道:“抱歉抱歉,我們剛剛才從那裡逃了出來。因為警察突然找上門來,場面很混亂,所以才聽見。”
聽到這,安室透的聲音頓時變輕了,試探道:“你,沒什麼事吧。”
“沒事。”她輕描淡寫地,“只是那個犯人突然向黑麥刺去,被我給發現了。然後就用手接了一刀,流了點血但是不礙事。你呢?病好了嗎?”
又是黑麥威士忌!不知怎麼,安室聽到這話心裡十分不舒服。他不明白這不舒服的感覺從何而來,但是總覺得身邊的人都會因為黑麥威士忌的關係受到牽連。諸伏景光是,星野皋月也是。
他沒有回應皋月的問題,話裡有些酸酸的:“既然你沒事,那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結束通話了電話。
“哈?”皋月只覺得一頭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