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知道啊,你是寄居在毛利偵探事務所,皋月的堂弟江戶川柯南嘛。”
“別裝蒜了,我早就知道了。”柯南毫不留情地打斷他,“你僅憑藉音無芳一所說的詭異現象就知道犯人的目的和作案手法。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把案情的始末看透了,你絕對擁有常人沒有的超能力。”
“小弟弟,你不會覺得你的說法有些過於誇張嗎?”格蘭利威不緊不慢地,“對於你說的話,可以這樣理解。我只是看得魔術揭秘比較多,所以一眼就能看穿這種幼稚的把戲。”
“那音無芳一先生又該怎麼解釋呢?你在判斷誰是犯人的時候,根本沒將音無先生算在內。從一開始就在我們和音無先生面前全盤托出。所以你早就知道,音無先生並不是犯人。”
“哈哈哈。”那爽朗的聲音一出,格蘭利威的睫毛上還沾有星星淚光。連他的語氣裡也糅進了笑意:“你這個小鬼可真有意思,你才不是普通人吧。”
格蘭利威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在前面走著的小蘭被身後的笑聲吸引。她轉過身看到柯南,便立刻拉著他的手警示道:“不可以哦,不準打擾小月姐姐和花冢哥哥。”
“可……可是。”柯南用力,想掙脫毛利蘭的束縛,撒嬌著:“可是我想跟花冢哥哥學習推理的技巧嘛。”
“對哦。”毛利蘭這才想起所有的事情都應了花冢司臣的推理,忍不住誇讚道:“學長你還真是厲害,這種推理能力恐怕要比新一還強哦。”
“新一……”格蘭利威意味深長地重複了一句,“不會就是那個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工藤新一吧。”
“嗯嗯!”提起新一的名字,小蘭總是那麼興奮。“他的推理雖然沒有出過錯,但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破案,還沒有過。”
“過獎了。”格蘭利威的語氣淡淡的:“今天只不過是湊巧而已,知道了犯人的作案手法。要是說推理,還是我認識的一個朋友比較厲害。平時都是他在嘴邊嘟囔著那些偵探的專業術語,我才耳目共染。”
“誒?那這麼說,學長的那位朋友更厲害咯?”
“嗯,他和我差不多大,現在正準備在東京開一家自己的私人偵探社。”
格蘭利威說話的時候腦袋裡自動浮現出安室透的身影。那傢伙為了調查自己的身份,可是費了不少功夫呢。
想到這,他的嘴角挑出一抹清淡的笑意。
這夜過後,格蘭利威便收到貝爾摩德的電話,一開口便質問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新出醫院。
只是他裝成無辜的樣子回道:“我肚子是真的有些不舒服,才去你在的醫院看看的。”
格蘭利威真的沒想到貝爾摩德為了新出智明這個人物,下了這麼大的功夫。連醫學上的東西也學的十分透徹,隨意一個人根本看不出她是名假醫生。
所以貝爾摩德明顯不相信他的鬼話:“別開玩笑了,你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你來新出醫院的目的,不會是想正大光明的看看我在做什麼,有沒有害人吧。”
“你不會一直堅持認為,我和那幫ICPO有什麼關係吧?”此時,格蘭利威已經將車停在了自家的車庫,並按下了捲簾門的開關,正優哉遊哉地往房間裡走。“我勸你不要把精力放在我身上比較好,現在外面FBI對你的行蹤虎視眈眈,還是關心關心你自己吧。我若真的和警察有關,也不至於現在才被你抓到把柄。”
提到警察,貝爾摩德第一個想到就是八年前的事件。
她鬆了一口氣道:“是啊,我差點忘了。你最討厭的就是警察……”
“那這回我可以結束通話電話了嗎?”
“等一下,我還有一件事要問你。”貝爾摩德的聲音很急促,“那你今天來新出醫院的目的,不會是那個黑色頭髮的雙馬尾少女,毛利小五郎的助手吧。那個女孩看我的眼神有些不太對勁,而且總覺得在哪裡見過。”
格蘭利威馬上便聯想到是星野皋月。
他的腳步驟然停止,屏息靜聽電話那頭的動靜。
“前幾日我和你在橋上見面的那天,組織裡的白蘭地被人用槍打成了重傷。雖然他一直不肯說打他的人是誰,但是從嵌入面板內的子彈的規格型號上來看,大約能夠判斷這個讓他如此懼怕的人,就是你格蘭利威了。我說的沒錯吧?”
聽到這話,格蘭利威的語氣頓時變得惡寒:“對,是我又怎麼樣?我弄傷我的下屬,應該不需要經過你同意吧。”
貝爾摩德正坐在自家的沙發上咬下一口紅色的蘋果,唇膏沾染在上面根本分辨不清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