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了片刻,赤井秀一抬頭說道:“好的,我記住了,一會兒我在醫院調查一下這個名字。”
安室透沒有說話,眼神在他的身上過了一遍,準備離開。
他前腳剛踏出半步,又想到什麼似的停住,驀然轉身看著赤井。
“對了,皋月還讓我提醒你,幾天之後你有一場大劫,隨時可能喪命。”頓了頓,安室透的眼底劃過一抹複雜的情緒,怒道:“在我和你之間的恩怨沒有親手了斷之前,你一定要給我好好的活著!”
說罷,他不顧赤井秀一臉上的疑問和驚訝,便離開了這裡。
聽了這番話,赤井秀一併未露出懼色,目光反而一直緊隨安室透的背影,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一場大劫啊……”
楠田陸道在匆忙中,沒來得及換下病人的制服,便回到了組織根據地,把事情告訴了琴酒。
琴酒聽聞後,眯了眯眼。謹慎地問道:“你確定沒看錯嗎?赤井秀一和組織裡的人來往密切?”
“對!”楠田陸道嚥了咽口水,道:“我從兩個人之間的對話確認了赤井秀一的身份,並且那個黑衣人也說,他是看到了組織安排在各個醫院的名單,才知道我在杯戶中央醫院的。”
聞言,琴酒的眉心一緊。
這麼說來,基爾果然在杯戶中央醫院咯?
楠田神色慌張,心有餘悸地說道:“所以我不能繼續在那家醫院待下去了,如果FBI知道了我的身份,一定會把我帶走的!”
琴酒似乎並未在意楠田的安危,自顧自地問道:“那麼,你看到那個叛徒的臉了嗎?”
“沒有……”楠田搖搖頭,說道:“那人行事謹慎,渾身上下穿著黑色的衣服,沒有看清他的樣子。”
“是嗎……”琴酒半眯著眼,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他在很早之前就覺得組織裡還存有警察的臥底,不然那日暗殺土門康輝的時候,怎麼會遭到FBI的阻攔?
如果按照楠田陸道所說,他見到兩人秘密商議之後,便立刻回到了組織。那麼也就是說,這個叛徒在一個小時之前就離開了組織根據地,去了那家醫院。
再加上能夠看到派遣名單這一項,目標就能夠鎖定了。
一個小時左右之前出門的組織成員裡,能夠看到派遣名單的人當中,就只有格蘭利威和波本了。
格蘭利威最近一直在幫琴酒做事,而且在離開之前都會和琴酒報備,所以是他的可能性極低。
但是波本就不一樣了,沒人能摸清他的行蹤,最近行色也十分可疑。
難道是他嗎?
“哦,對了。”楠田陸道想到了什麼,打斷了琴酒的思路。“那個叛徒和赤井秀一談話的時候,曾經提到過一個人。說什麼皋月不方便出面,才再三叮囑他,要好好配合FBI工作。”
“皋月?”聽到這個名字,琴酒灰藍色的瞳孔猛地一縮。
梅洛?!她還沒死?
這麼說來,格蘭利威在無人島的暗殺行動失敗了,梅洛跳進大海之後倖存下來了嗎?
直到現在,琴酒還對格蘭利威深信不疑,絲毫沒有懷疑這件事和他有關。畢竟像Samsara那種毒素,不是那麼容易就解開的。
“這件事你千萬不能和別人說起,現在立刻回到醫院,裝作什麼事都沒有發生!”琴酒低沉著聲音。
“回去?回醫院?”楠田陸道怔了怔。
琴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道:“啊,你必須回去。不然那個叛徒看到你回來了,就知道事情敗露了。我準備設下陷阱,讓這個人原形畢露。所以暫時還不能夠輕舉妄動……”
“誒?那這麼說,大哥你知道是誰了嗎?”
琴酒哼出一個冷笑,道:“啊……已經有點眉目了。”
一個小時之前,琴酒吩咐格蘭利威幫他辦一些事。沒想到格蘭利威剛回到組織的根據地,就看到了這一幕。
若不是聽見兩人的竊竊私語,他險些推門而入。
而現在,見琴酒和楠田的對話結束,他立刻踮腳離開了房間門口,憂心忡忡。
格蘭利威當然知道他們懷疑的人是誰。
現在潛伏在組織裡的臥底,除了躺在病床上的基爾和自己之外,就只有安室透了。
雖說他謹言慎行,可還是在這出現了紕漏。
自己早晚會回到現實世界,而這裡就只能靠這兩個臥底警察和FBI的力量了。所以就算犧牲自己的潛伏機會,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