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灰原哀才真正相信了皋月的話。只是她還未理清自己的思路,腦袋有點懵懵的。
在組織工作過的人都知道,19:00~20:30左右是晚飯時間。所以這個時候,那些科研人員都會離開實驗室的大樓,去各個地方消遣,小憩一下。至於在這之後,要不要回來繼續工作,就純屬是個人意願了。
又有幾個像雪莉那麼鍾愛於研究的人,成天泡在實驗室裡呢?
現在距離八點半左右還有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複製電腦裡面的資料,綽綽有餘了。
灰原哀輕輕拽了下自己的臉,當痛感來臨,才發覺這不是夢。她努力讓自己適應現在的狀況,一步步地走向其中一臺電腦面前。
“雖然現在我們闖了進來,但不代表能輕鬆地取得那些資料。因為那些資料時間比較久遠,又是一個是失敗的作品,所以很可能已經刪除了。”
說時,灰原哀開啟了那臺電腦,並熟練地操作起來。
組織的實驗室資料庫裡不僅有在籍人員的名單,並且還存有各種機密,其中包括的非法藥物和武器就有數餘種。如此龐大的資料,如果是外行人員,根本沒等找便放棄了。
她順著游標,一一向身後的皋月講解著:“這些程式碼和亂碼就是為了防止機密外露,故意設定的。在這些亂碼中,就藏有Samsara的秘密。只可惜這些程式碼在我離開組織以後,就被更換成新的了。所以根本不知道怎麼解開它。”
破解程式和程式碼是皋月的長項。見此,她駭客的職業病又犯了,心裡實在癢癢。
“不如我試試吧……”皋月湊到灰原哀身邊,雙手搭在鍵盤上,開始輸入一些常人看不懂的文字,並將那些程式碼重新編寫成一套程式。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那些亂碼便重新排列成清爽的格式。回車鍵按下去,由重新組合的程式碼自動生成了一個對話方塊,輔助裡面的程式啟動了。
見到那個介面,灰原哀大喜:“沒錯,就是這個!這個就是藥品的資料庫。”
可是,她臉上的笑容不過半秒鐘的時間,便凝固了。她呆呆地看著電腦螢幕,只見介面上顯示著:請輸入使用者名稱和密碼。
看到灰原哀的表情,皋月像是明白了什麼。問道:“難道你也不知道密碼嗎?”
“以琴酒謹慎的性格,在我走之後,肯定會更改密碼的。”灰原哀嘆了口氣,開始輸入起她曾用過的密碼。
結果和她所想的一樣,顯示著密碼錯誤,您還有兩次機會。
看見這個提示,灰原哀的表情變得很難看。聲音幽幽地:“這是組織慣用的做法。他們知道這些藥品是我父母的畢生心血,我逃走後,說不定會想辦法拿到這些藥品資料。於是便改了密碼,並設定了防盜程式。”
這種防盜程式開啟後,如果有人三次輸入密碼錯誤,電腦顯示器上的攝像頭會自動拍下操作者的臉,並且,程式會自動生成一條帶圖簡訊傳給那位先生。
“看來,我們這次白來了……”灰原的嘴角泛起苦澀的味道。
皋月聽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直到灰原哀想要放棄,才從自己的思維裡走出來。
她的表情很輕鬆,眼睛“滴溜”一轉,想到什麼似的說道:“別擔心,我有辦法!不過,還得麻煩你在這裡等我幾分鐘,我一會兒就回來。”
沒等灰原哀細細詢問,皋月便從實驗室的衣櫃裡取出一件白大褂,並從桌子上拿走了一個黑邊眼鏡戴在臉上。她將自己的雙馬尾撒開,重新束成一箍,然後挽起袖子,擺弄起那塊穿越手錶。
就在灰原看得出神時,她已經調整好了數字,並按下了表把。
接著,就像剛才那樣,皋月旋即從這個實驗室裡消失,昏暗的空間驟然安靜了。
皋月這次穿越,並未改動地點,而是返回過去的時間,正值琴酒取到禁藥Samsara的時候。
她出現在實驗室的角落裡時,並沒有人注意。所有的科研人員都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手裡的工作,根本無暇顧及身邊其他事情。
不過,就這一點,正是皋月想看到的。
她此刻身穿和其他四五名科研人員相同的白大褂,所以在這裡並不突兀,誰都沒發現這裡竟然多出了一個人。
就在皋月覺得這樣的渾水摸魚很有趣的時候,門外突然颳起一陣疾風,一個戴著中世紀禮帽的黑衣男子闖了進來。
琴酒?!皋月看見他,既緊張又興奮。
在他眼皮底下,明目張膽的做壞事真是太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