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格蘭利威這麼說,皋月心裡突然產生了憐憫之意……
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格蘭利威的情況,但沒想到是因為自己的原因,他才將中川管家刪除的。
“那你回家的時候,不會感覺孤獨嗎?”
“怎麼會呢……”格蘭利威說這話的時候,眼波流轉,漾起笑容。“因為我知道,還有你在我身邊啊。雖然現在沒辦法總見面,但是如果有一天我們兩個一起離開這個世界,孤獨什麼的,就已成為過去了……”
這些話如此沉重,壓得皋月心口悶悶的。
沒想到小蘭事先洞察一切,格蘭利威果真把他看得很重要。以至於根本無法開口向她坦白,自己的記憶已經恢復,並且有了意中人這件事。
她想要說出的話,又硬生生地嚥了下去。
如果這個時候和他講明瞭所有事,他肯定很受傷吧。而且,連我自己也不清楚究竟能和安室透走到哪一步……
見電話那邊有些沉默,格蘭利威輕咳了一聲,撓了撓臉。“嗯……時候也不早了,我得睡了。先掛了吧……”
皋月這才回過神來,連忙應了幾聲:“哦……好的。”
格蘭利威並非有了倦意。結束通話電話後,他溫柔如水的琥珀色眼瞳加重了一抹神采,變得冷厲。
他慢慢走到牆角處,俯身拽下槍袋上的拉鎖,拿出一塊布輕輕擦拭那把巴特雷狙擊槍。腦海裡不斷晃過宮野志保的影子。
今天與貝爾摩德一見,看她是鐵了心要對灰原哀下手。而過幾天的《滿月》事件,自己若是出面加以阻止的話,就一定會暴露身份。
到底該怎麼做才好?
……
格蘭利威離開帝丹高中,迴歸組織差不多已經四天了。而從他離開的第一天開始,身體虛弱的灰原哀便惹上了風寒,加上心緒焦慮,不時地會出現頭暈頭痛的症狀,高燒遲遲未退。
柯南半耷著眼看著她,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真是的,如果上次你不在半夜跑出去找我和博士,現在就不會躺在這裡了。外面下那麼大的雪,穿那麼少出門,不生病才怪呢。”
“咳咳……”灰原的臉被口罩遮住了一大半,但是能從她的眼神裡看見一絲不服氣。“要你多嘴……”
灰原在風雪中受涼只是外因,但歸根究底還是來源於心結。
這些日子和格蘭利威相處,發現他的臉上不再掛滿冷霜,身上的稜角也慢慢磨掉了。雖說是件好事,但缺少這些自我保護的“刺”是無法適應那種黑暗的。
如果被琴酒和那位先生髮現他的異樣,很可能查出他是ICPO派來的臥底。
不知怎麼,她有一種預感,格蘭利威此次回到組織,有些凶多吉少。
想著,她的面色愈發慘白,眼神變得空洞。
“喂喂!”柯南的聲音從耳邊傳來,灰原哀回過神的時候,剛好看到他的手在自己的面前晃了幾下。
她愣愣地抬頭看著柯南,還有些搞不清楚狀況。“怎麼了?”
“你該喝藥啦……”柯南一手端著湯藥,另手拿著湯匙,遞到灰原哀的嘴邊。埋怨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
這時,一串鈴聲從工作臺上的座機傳來。剛洗完手的阿笠博士將殘留的水珠蹭在了身上的白大褂,走過去接起了電話。
“喂……是小蘭啊……”
聽到這個名字,柯南警覺地回頭,聽著兩人的談話。
小蘭依靠在事務所的窗邊,解釋道:“是這樣的,阿笠博士。有一個名叫‘Vermouth’的人給我爸爸寄了一張可疑的邀請函,讓我們明天去參加一場‘不適宜的萬聖派對’。你聽過這個名字嗎?”
“Vermouth?”阿笠博士努力回憶這個單詞,喃喃道:“很抱歉啊,小蘭。我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名字……”
“是嘛……”小蘭手拿著那張邀請函,蹙著眉,十分不解:“那到底會是誰寄來的呢?”
阿笠博士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灰原哀和柯南,問道:“那麼毛利老弟會不會去那場派對呢?”
“嗯……我爸爸說人家既然來挑釁,作為名偵探就應該赴約。他現在正在請園子試著幫忙化幾個不同風格的萬聖妝,還不知道用什麼風格的裝扮去參加呢。”
因為邀請函的開頭上寫了‘無能的毛利偵探’幾個字,於是氣不過的毛利小五郎為了這件事,將事務所的關業時間提前,好能讓自己安心地選擇赴約的妝容。
“哦,對了。”小蘭輕掩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