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一愣,聲音變得溫軟:“當然點了……點了一瓶紅酒。”
“不夠!”皋月立刻打斷他,“為了慶祝我們解決這個案件,你至少要三瓶酒才行。而且還要玩猜拳的遊戲。”
喂喂,不是吧。他斜看著面前的小丫頭。
先不說有多貴,在這種餐廳玩行酒令真的好嗎?
安室透突然有點擔心今天帶出來的錢包,不知道里面的錢還夠不夠用。
“這是您的頭盤菜,以及紅酒。請慢用……”
路易斯從廚房裡推著餐車走了過來,只有顧客指定他上菜,才會親自端送。
他將兩個盤子的牛排擺放在兩人的面前,離開時還意味深長地衝皋月抿嘴一笑。
“哦,對了路易斯。”見他準備轉身離開,安室透忙說:“再上兩瓶紅酒吧,我和這位小姐今晚一醉方休。”
“好的,我知道了,請稍等。”
路易斯修長紳士的身影在視線內逐漸變小,直到後廚的門關閉,皋月才把疑惑的目光收回。
她輕聲問道:“剛才那個廚師看人的眼神有些怪怪的,是誰啊?”
安室透雙手握有刀叉,正切下一片牛肉塞在嘴裡,隨意地應道:“哦,他是我的學習法國料理的師傅。他很厲害呢,尤其是三明治和法式鬆餅可是一絕哦。”
“這樣啊……”皋月若有所思地喃喃。
原來安室透做三明治和其他料理的手藝都是從這個人身上學的。
此時餐廳內古舊的唱片機開始緩緩轉動,奏出悠揚且典雅的曲子。在這種令人愜意的氛圍下,餐桌上接連端上的幾個新的菜式,還有最後的甜品全都在不知不覺中吃完了。
星野皋月還意猶未盡。
“吃法國料理還真是不過癮,雖然點了那麼多的菜式,可每個盤子裝的只夠吃一口的……”
“那也沒辦法嘛。”安室透這時也剛剛吃完,他取下領口的手絹,輕輕擦拭了下嘴角,說道:“吃法國餐不是為了吃飽,而是為了享受生活。”
安室透還不知道自己將要“大難臨頭”,優雅而有條不紊地。
皋月看他吃得也差不多了,眼睛“滴溜”一轉,突然露出邪魅的一笑,伸手拿過一瓶沒開塞的紅酒,吵著要玩行酒令。
這次來這家餐廳吃飯,是專門還皋月借錢的人情,所以他也不好拒絕。
在兩人在喝光桌子上的三瓶紅酒期間,大約進行了七十幾次划拳,可不知怎麼,皋月輸的時候只有四次,剩下的,只有安室透一人不停地灌酒。
當最後的酒瓶見了底,安室透整張臉也變得通紅。
他嘴裡不停地嘟囔著:“真……真是邪了門了……”
那還用說?皋月似乎十分得意。
若沒有篡改系統的話,她也不會蠢到和男人玩他們最擅長的東西。
只是她裝作無辜的樣子,趴在桌子上歪著頭看他微醺的臉。“這不是挺好的嘛,如果我也喝酒的的話,一會兒可沒人把你的車開回去了。”
安室透聽到這句話並沒做什麼反應。此時他的目光渾濁,眼前的世界開始出現了雙重幻影。
這種半夢半醒的狀態是最容易問出點什麼的。
皋月一隻手柱在下巴上,聲音輕柔:“吶,安室……我想問你個問題。”
“什……什麼……”
她用第三人的口氣問道:“為什麼你非要威脅星野皋月加入你的偵探社呢?難道真的只是想知道格蘭利威的身份嗎?會不會做得有些太極端了。”
安室透話裡含糊不清,臉上有一絲傻笑一瞬即逝。“你知道什麼……我只是覺得在哪裡見過她,那種熟悉的感覺讓我有些心痛……所以不管怎麼樣……我都要弄清楚……這種感覺從何而來……”
在哪裡見過嗎?
皋月咬著下唇,柳葉眉緊蹙。
皋月從一開始就知道安室透這個人物,所以就算有熟悉的感覺,她也覺得很正常。
“難道,失去記憶之前,我和安室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嗎?”
這個想法浮現在腦海,皋月又使勁晃了晃頭,一手按住山根。
回頭看著安室,他已經雙眼緊閉,伏在桌子上睡著了。
“格蘭利威曾說最討厭的就是公安警察,如果把這個殘缺的記憶告訴給他聽,他肯定會讓我離開偵探社。可如果不和他商量,又該怎樣恢復之前的記憶呢?”
皋月只是好奇,又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的過去竟然和安室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