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聲巨響,白蘭地一手捶在了鍵盤上。
他的眼睛裡閃射著兇光,劍眉擠在眉心形成一個“川”字。額頭上一綹發白色金絲,像條毒蛇,嘴裡同樣噴出粗俗不堪的髒話:
“Thefuckingmofo,Iwanttokillyou!”(TMD,我要殺了你)
麥卡倫立刻上前控制住他暴躁而失去冷靜的身體,生怕他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他的聲音蓋過了白蘭地:“大哥,你冷靜點!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現在生氣是沒用的。我們不如接著找找那個黑色針織帽的男人,我想一定能夠抓到花思辰的軟肋。”
聽到這話,白蘭地躁動的身體頓時安靜了下來,輕靠在椅背上,聲音陰冷:“你說的對……現在我們能夠做的只有找到花思辰的弱點,還有他的秘密。我可不信一個倫敦警方的走狗會安分地待在黑衣組織裡。”說著,他大喘了一口氣,拍了拍麥卡倫的肩膀。“剛才是我太大意了……”
為了報復,白蘭地和麥卡倫接下來就顯得有耐心多了。接連翻過組織人員的名單時,不出十幾分鍾就到了R行。
當那個黑色針織帽的男人相片展現在面前,他們很確定這就是要找的人。
“Rye……黑麥威士忌。這個代號好耳熟啊……”白蘭地低喃出他的代號,並看著頁面上填寫的資訊資料。
“黑麥!?”麥卡倫露出驚慌之色,瞳孔猛地一縮。“那個人,不會就是晚來我們一年,被組織發現其真正身份的FBI探員,赤井秀一吧。”
“赤井秀一?”聽到這話,白蘭地立刻把頁面滑了下來。
上面的在籍狀態果然顯示“已退出”,並且備註上填寫的是銀色子彈幾個字。
“格蘭利威的女人和FBI的人搞在一塊,那麼那個叫星野的女孩兒應該也是FBI的一員咯。”白蘭地回憶起那天與星野皋月交手的時候,從她眼神中看到的不屈和魄力,就覺得與眾不同。
“既然是FBI的話,那麼格蘭利威……”
白蘭地露出一個邪佞的笑容,“雖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和FBI的人搞在一起,足夠他受的了。”
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悶熱的溼氣,好似下霧一般。遠處的路燈的微弱火光,使夜更顯寂靜了。
格蘭利威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組織的根據地時,和他猜想的一樣,等待的是琴酒那張冰冷而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找我來什麼事?”
琴酒早就想找機會治治這個男人了。從上次龍舌蘭一事,他便對格蘭利威的身份有了質疑,不過兩人同起同坐,又苦無證據,只好作罷。
如今開來,反倒是個絕佳的機會。
這時,琴酒身後的暗處走出一個一瘸一拐的身影。看到人所有人都已經到齊,琴酒指示道:“白蘭地,就由你告訴他,我今天找他來是因為什麼吧。”
格蘭利威以為自己放走沼淵己一郎的事暴露了,才一副心事忡忡的樣子。不過看到白蘭地之後,反而放下心,洗耳恭聽了起來。
“格蘭利威,你上次說了吧,之前有一個叫做星野皋月的女孩是你的女人。”
“是啊,我是說了。”
見他承認,白蘭地的表情愈發囂張起來。“那她是FBI的事情,你就不可能不知道了。有一天深夜,我從酒吧出來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那個女孩開車來接赤井秀一。你明知道FBI一直在查組織的事,反而和這樣的女人在一起。莫非,你也想背叛組織不成?或者說,你也是FBI的一員……”
“你們來找我,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格蘭利威鄙夷地“哼”了一聲,回答道:“那我想問問你,你既然肯定看到的一男一女是我的女人,還有赤井秀一的話,那麼請問那女孩開的車是什麼顏色的?”
“什麼顏色的……”
白蘭地努力地回憶之前的場景,可是因為天色黑暗,加上外殼被月色反照,已經看不清那車子的本色了。
他頓時支吾不清:“這個……因為那天已經是凌晨了,我怎麼可能看的那麼清?”
“是嘛?”格蘭利威不緊不慢地,“那你怎麼肯定看到的人就是赤井秀一呢?”
“我……”啞口無言的白蘭地頓時不知所措,緊張的看了看一旁的琴酒。
那半眯著眼的神色裡滿是殺氣。
他嚥了咽口水,重新擺正心態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那個人的模樣和後臺的資料照片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