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這七天裡,宮野志保每天早晨跟著花冢練槍,站在那輛小車上一圈圈地繞。為了快些練出成果,顧不得吃飯也要繼續練習。
累了就倚著牆壁、或是直接趴在草叢上歇一會兒,餓了,兩人直接爬到旁邊的李子樹上摘幾個果子。訓練的強度不比那些ICPO人員差多少。
而在下午,宮野志保便一頭鑽進實驗室繼續進行研究。花冢怕她晚上“加班”很辛苦,還會偷偷去食堂的鍋裡偷一些方便吃的食物給她。然後變作志保的幫手,時不時地為她端茶遞水,取工具和藥材。有的時候來不及回宿舍睡覺,兩個人就直接趴在實驗臺上,然後第二天清晨再打起精神,迎接射擊訓練。
不知不覺中,這樣的日子就過去了六天了。
“明天中午就是琴酒和貝爾摩德去美國進行交易的日子了。想要取回電腦,就只有趕在明天。所以今天我要正式考驗你射擊的成果,如果六發子彈中有五顆命中,我就答應你和我一起去,否則的話,你就要乖乖地留在這裡。”
宮野志保似乎胸有成竹。“一定沒問題的,昨天的練習中,我的六發子彈就是中了五發,今天說不定六發全都會命中。”
花冢司臣的手指輕輕蹭了一下志保的鼻尖,眼睛裡滿是寵溺。“先別這麼著急下結論,這次我可是要改變戰術的。我一會兒會在終點擺上六個假人,你的六發子彈要分別命中他們的心臟。因為在實戰中,敵人肯定不僅僅是一個。”
“你……”志保指著他,氣得連話都說不清了。“都到這個時候了,你怎麼耍賴呢?”
花冢司臣滿不在意地咬了一口手裡的蘋果,眼神看向一邊。“我怎麼算耍賴呢?我教你的只是例題而已。在考試的時候,哪個考官會把相同的例題拿出來呢?”
看著花冢司臣將角落裡的幾個假人擺放整齊,宮野志保又急又氣,跺了兩下腳。
這幾天的練習中,她已經習慣了那個假人的位置和射擊的手感。突然要她把六顆子彈射進不同人的心臟,恐怕會亂了分寸。
這樣大大的增加了難度,成功的希望也十分渺茫。
“怎麼了?不會是想連試都不試,就認輸了吧?”花冢司臣站在遠處的假人旁邊喊道。
“怎麼可能?”宮野志保正了正衣襟,向那輛小車走去。“我們現在就開始吧……”
當一切準備就緒,站在車上的志保已沒有了之前的膽怯,握著手槍的手變得穩了。
她的眼神堅定,全身貫注在那六個假人的身上。然後當開關開啟,車子緩緩開動的時候,便憑藉著之前訓練時的感覺來判定車與假人的距離。究竟在何時何方向射擊哪一個稻草人才能做到萬無一失。
車子一圈圈的繞動之時,宮野志保的茶發被風吹得凌亂。她仿著花冢司臣之前的樣子閉上眼,喘出一口平穩的氣,然後猛地一睜開,按下了第一次板機。
“砰——”那顆子彈脫離槍體,便直直射進離志保最近的那個稻草人心臟處。
碧藍的眼睛裡閃過一抹欣喜之意,與此同時,為她捏一把汗的花冢也暫時鬆了口氣。
接下去的幾分鐘,剩下的五顆子彈分別發射了出去。令兩人都沒想到的是,這五顆無一顆虛發,全部命中了。
車子停下的時候,宮野志保還不敢相信這一切。
水色的眼底有了波動,閃著晶瑩的光芒。
“太好了!我做到了!”興奮之餘,志保立刻跳下了小車,直接奔向花冢司臣。
“恭喜你啊,志保。以後你就不用我擔心了……”花冢緊緊地抱著她,臉上浮現了欣慰的笑容。
“那你可要遵守諾言,讓我跟你們兩個一起去行動哦。”
“好吧,好吧……真拿你沒辦法。”
當興奮而高漲的心情漸漸消退,回過神時,兩人的身體已經突破前所未有的親密距離。
彼此的呼吸和心跳,聽得是那麼清楚。
這一剎那,未說出口的話滯在嘴邊,此時無聲勝有聲。
兩人好像都領會了對方的心意,眼神交匯得如此堅定,充滿了柔情。
終於,花冢司臣的喉結動了動,輕輕低下頭。而宮野志保也自覺地闔上眼,靜待這一刻。
兩雙殷紅緊貼在一起,柔軟的舌尖在深處互相探索著,可是僅僅是過去幾秒鐘,志保想到什麼似的,猛地睜開眼,又推開人,擦了擦嘴角殘下的水漬。
她的眉微皺,似乎在焦慮著什麼。
“你怎麼了?”花冢的眸色暗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