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9日早晨,飛機準時抵達中國浦東機場。
下了飛機,星夜月根據手機地圖導航來到了那家“藍卡·創娛俱樂部”,並詢問了關於張家聲的事。
“哦,你說張先生啊。”店員這才想起來這號人物,平靜地說道:“可是他在一年前就離開這裡了,不知道跳槽到哪傢俱樂部了。”
聞言,星夜月只感覺心跳停了一瞬。急忙問道:“怎麼會這樣?他不是你們俱樂部優秀陪練員嗎?怎麼會離開呢?”
新來的店員見她要吃人的模樣,嚇得瑟瑟發抖。“不……不清楚啊,我也是剛來半年左右的。可能是合約到期了吧……”
“那你知道他還會回來嗎?”
“這……這個也不是很清楚。”
所有線索就在這一刻中斷,希望破滅成灰。
星夜月只覺得晴天霹靂,心裡築建好的夢瞬間崩塌。
她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眼神逐漸變得空洞、悵然起來。
店員小心翼翼地觀察了星夜月一會兒,從前臺的記事本撕下一頁,遞給了她。
“這樣吧,麻煩你寫下你的姓名和聯絡電話,如果他回來的話,我讓他聯絡你,這樣如何?”
星夜月怔怔地接過那張紙,閉上眼,撥出一口氣。
如今看來這也是唯一的辦法了。
於是潦草地寫上幾筆,便低著頭離開了這家店。
此刻的天氣好像應景般,竟然下起了2018年的初雪。星夜月緊了緊身上的外套,頂風漫無目的地走著。
抬起頭時,白雪紛飛的場景似乎和那個世界一模一樣。
十字街口、絨雪、時而傳來的悠揚音樂。
零……如果你在這裡就好了……
不知這樣走了多久,心力交瘁的星夜月來到萬達大廈,想要進裡面暫時避避風雪,休息一會兒。可剛準備推開大門的時候,就被玻璃門上張貼的一張海報吸引了。
星夜月盯著海報上的人,心緒不停翻湧著。
她的眼波微動,泛出微微淚光,想要把無數的委屈和難過都說給這個人聽似的。
“零……”終於,她喊出了海報上男子的名字。
原來2018年11月9日,正是大陸首映《零的執行人》的日子。這張海報的主角降谷零在畫面的正中央,展現了絕美自信的笑容。
皋月迫不及待地坐上電梯,直達萬達頂層的影樓,買了一張票,坐在最後的位置靜靜看著。
既然再也無法穿越回去,不如就對著電影中的他,傳遞最後的思念吧。
漆黑的電影院內無一缺席,所有人都靜靜的分析電影中的案件和劇情,只有星夜月一直緊盯著安室透那張被銀幕放大無數倍的面容,暗自流淚。
一個多小時過去後,當電影即將進入尾聲時,柯南曾問他這樣一句話。
“我之前就想問你了,安室先生有女朋友嗎?”
安室透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嘴角露出淡淡的笑,繼而摸了摸鼻子。
“我的戀人……是這個國家。”
這句話猛地讓皋月想起臨行之前的雪夜,她曾和他說過的話:
那就把這個國家當成你的戀人吧……如果是零的話,一定可以做到的。
當時皋月說這句話是為了防止穿越出現什麼意外,才這樣叮囑他的,讓安室透和自己都有個心裡準備。
結果沒想到的是,這句話竟然真的成為了兩個人的告別語,實在諷刺。
在那之後,一無所獲的星夜月便回到了香港繼續讀書,然後趁著大小假期的時候飛往上海,挨家挨戶俱樂部尋找張家聲的下落,希望某一天這樣的堅持不懈可以感動奇蹟,讓穿越有了希望。
而這樣的堅持,一直持續了六年。
六年後,星夜月已經從懵懂的高中生少女變為本科大學畢業生了。四年的大學期間,她一直沒有交往的男友,始終保持獨身的狀態。就算看著同寢的室友和男朋友煲電話粥有多麼甜蜜,也沒生出一絲想要戀愛的衝動。
無非只是在心裡默默感慨,如果安室透也能在自己的身邊該有多好。
照畢業照的那天,她和同班同學穿著學士服在校園裡拍著寫真,而攝影師就是他們各自的男朋友。這一刻,沒有人陪伴在身邊的星夜月就顯得有些突兀了。
室友小文實在看不下去了,走到她旁邊,苦口婆心地說道:“小月,不是我說你。我們四個剛入學的時候都是孑然一身,同時起步。四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