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說中的化道尊者都會消逝在時間長河中。
焚天上人就算在當年和三聖地一戰中沒死,經過如此漫長的歲月,怕也是壽終正寢了。
不僅僅是許木有這個想法,連離、端木蓉兩人表情都是一呆。
顯然對於韓綜的這個稱呼難以置信。
“咿呀,什麼叫始祖?”只有小虺蛟這個不懂世事的孩子,偏了偏腦袋,發出一聲稚嫩的詢問聲。
可惜沒有人回答她了,因為許木三人一時間已經呆若木雞。
見得四人還沒有動靜,左丘都有些等不下去了,亦是回頭向著四人傳音道:“這位就是焚天老祖,還不跪下!”
這一句話,左丘以真元加持,如驚雷般炸響在許木四人的腦海中。
已經來不及去思考這不可思議的一幕,許木四人的膝蓋已經隨著左丘的聲音跪倒在了地面上。
韓綜三人、許木四人,盡皆跪倒一片。
幾乎是同一時間,男子平和的聲音兀然在這禁地中迴盪而起。
“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焚天上人!”
隨著聲音的落下,那面朝傳承石碑站立著的背影轉過了身形,俊美異常的相貌呈現在了七人的眼前。
看著許木七人,他的表情淡然如水。
“白前輩!”將那人的相貌收入眼底,許木驚呼一聲,跪倒的膝蓋差點就要直立而起。
此人正是曾經在無邊海域,點撥過剛剛邁入破虛境界的許木的那位神秘白衣人,白秀衣。
“是你!”離好似也見過此人,他那凝重的聲音伴著許木嗓音同時響起。
許木和離那驚詫的聲音還未落下,端木蓉的師尊,老者血厲那暴跳如雷的呵斥聲,亦是向著兩人震吼而出:“不得無禮!”
顯然,血厲的憤怒,是對於許木和離對白秀衣的稱呼而起的。
面對血厲的怒吼,許木和離也只有按捺下心頭的驚駭低頭不語,畢竟按輩分來說,血厲可是長明的師兄,他們的師伯。
即便兩人都已經破虛,但長輩終究是長輩,不能以下犯上。
另一邊,訓斥完許木兩師兄後,血厲又是將腦袋偏向了白秀衣,以激動的語氣說道:“老祖,你就不要揶揄弟子們了,您的畫像弟子見過,韓綜師弟和左丘師弟也見過,怎麼可能會錯。”
“對!雖然這幾千年老祖您沒有現身,但您的畫像依舊藏在我宗門底蘊中。”韓綜亦是臉龐漲紅的附和著血厲的話。
這兩名年歲已經不小的歸元宗長輩,而今就如同孩童一般興奮。
左丘則是慎重的從懷中逃出一張收斂的畫卷。
在他小心翼翼的伸展中,一副漫天金色烈炎升騰的畫像鋪開。
畫卷中央,一名和白秀衣相貌如出一轍的男子身著火色長袍,立於那充斥天地的烈火之中。
天地雖高,他那身影卻是有一種要填滿整個蒼穹的氣勢。
“這!”以許木的目力,自然將那副畫收入了眼底,看得他肉身都是一震。
當即許木就篤定了畫像中的那個人就是焚天。
因為畫像中男子的眼睛和他修煉了陰陽化魔功後的雙眼一模一樣。
男子的雙眸一黑一白,流露出佛性與魔性交織的氣息。
這個世上,除了焚天和他許木以外,還有誰會陰陽化魔功?
而畫中男子的相貌卻是和白秀衣一模一樣。
也難怪左丘三人要稱呼白秀衣為焚天老祖了。
這一刻連許木都幾乎認定白秀衣就是焚天。
呆滯的眼睛從畫像上移開,許木的眸子又鎖定在了前方白秀衣的臉上,吶吶自語道:“不可思議。”
的確不可思議。
人類修士怎麼可能活過五千年歲月,化道尊者的壽元也不過兩千年。
而且,許木就算是把腦袋再開一個洞,也不萬萬不會想到,那個曾經在無邊海域替自己解開心結的白秀衣會是焚天老祖。
離、端木蓉的表現比許木也好不到哪裡去。
一個五千年前的人物,突然出現在眼前。
即便兩人心智如鐵,屠殺萬人都不會皺一下眉頭,也依舊露出目瞪口呆的表情。
特別是離,在見得白秀衣那張臉後,神情尤為精彩。
同時其手掌一翻,一張白色的面具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在見到白秀衣真容後,離所中的夢魘術已經解除。
他終於記起來,而這種面具是誰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