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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木威逼利誘,手段用盡,甚至還讓雪狼單獨審問了一番藍不易。
把這個只知道作威作福的少年,嚇得把自己有幾個相好的,睡過幾個女人,強擄過多少良家婦女都問得一清二楚。
偏偏就是沒有問出丁點關於許家的訊息。
好似許家就從來沒有出現在平陽州,出現在瑞國一般。
憑空消失,毫無痕跡。
倘若不是自己年少的記憶非常清晰,每一個證據都證明許府的確存在過,許木都差點懷疑是不是真的是自己弄錯了。
最終,許木帶著意猶未盡的雪狼,和早就等得不耐煩的小虺蛟,悄然離開。
留下幾乎已經被嚇得痴呆的藍不易。
“父親,母親你們到底在哪裡!”
許木于山坡之上仰面倒地,呆呆的望著天空中飄過的浮雲。
嘴裡嚼著不知名野草的草根,苦澀的味道在許木嘴裡蔓延。
他很悲傷,整整三天了。
他找過所有和許府有過關係的人,曾經在他記憶中留下痕跡的每一個人。
他甚至能明確喊出他們的名字,和官職的品級。
可偏偏他們就是不認識自己。
這種感覺讓許木很惶恐。
他忽然有一種找不到不到自己存在過的錯覺。
許府不存在,連自己都從他們的記憶中抹除了。
沒有任何一種情緒能夠形容許木此刻心頭的失落感,他很迷茫,越來越茫然。
“我只想回家看看,為什麼會這樣!”想著母親昔日的笑顏,和明明很關心自己,卻一直維持著自己父親威壓的慈父。
兩行淚痕順著許木的眼眶滑落。
他的家憑空消失了。
線索全斷了,或者說根本沒有線索,除了他自己的記憶以外,沒有一個人還記得許府的一草一木。
他現在甚至都懷疑,自己是否存在。
忽然,許木腦海中響起囚牛沉悶的聲音。
“本座檢查過你的元神,沒有中過夢魘術的痕跡,證明你的那些記憶都是真的。”
囚牛,許木差點忘了自己識海中的囚牛。
他這幾天的經歷太詭異了,已經超出了許木能夠接觸到的所有範疇。
可囚牛不一樣,那可是龍子,它的見識非自己能比的。
他情緒低落,差點把這麼一尊恐怖存在都給忘了。
想罷,許木急忙擦去眼角溼潤的淚花,忙聲問道:“囚牛前輩,什麼是夢魘術。”
“一種非常古老的幻術,施法者能夠將目標拖入幻境中,長達數十年、甚至上千年。令人分不清現世與夢境。倘若修為不夠,甚至可能老死於夢境中。”
許木第一次聽說這種恐怖的神通,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驚喜,他看到了希望。
當即精神一震。
“那麼並不是我記憶有錯了,是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