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徐徐消散。
被光柱照亮的歸墟冢及焚天殿空間,再次歸於黑暗。
光芒消散之處,唯獨留下一枚冉冉跳動燃燒著的火焰印記。
這枚印記很小,不到一寸。
光看表面,平淡無奇,沒有絲毫驚天動地的聲勢。
可就當許木將目光投向它而去之時,敏銳到那枚火焰周邊空間,居然呈現出極其扭曲的波紋。
好似,那枚火焰印記所散發出來的恐怖高溫,足以將空間焚穿。
“這是?!”許木當即臉色狂變。
一個還沒有龍眼大小的印記,散發出的溫度,居然能夠讓空間扭曲,那一旦這枚印記爆開,得有多恐怖的聲勢。
就算是焚天老祖的傳承地,這座火山,恐怕都能夷為平地吧。
想到它的恐怖之處,許木心底當即升起一股惡寒,背脊之上雞皮疙瘩暴起。
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許木就想要邁開腳步,衝出封魔祭壇。
此刻的祭壇,因為畢方的再次封印,已經沒有阻隔,他完全可以衝出祭壇。
但瞬息之後,許木身體依舊停留在原地,並且整個臉龐蒼白如紙,眼中滿是驚駭和惶恐。
此時此刻,本想先溜為上的他,發現自己肉體,居然不能挪動哪怕是一絲一毫。
隨即,在許木絕望的注視下,那枚空中懸浮的印記輕輕一晃,徑直朝著自己飈射而來。
速度快到許木的眼神都跟不上。
短短剎那,已經來到他肉身面前,不足一丈之地。一丈距離,也就是十尺。
這一刻,許木感覺自己的身體,猶如瞬間墮入火爐之感。
火焰印記散發出來的駭人溫度,隔著這不近不遠的距離,炙烤著他的全身。
因為渡劫時受傷流淌在其衣衫之上的血液,在高溫之下,迅速被蒸發。
留下片片乾枯的血痂。
於此同時,許木面板開始迅速火熱,毛孔因為熾熱,而從中滲出的汗液,還沒有來得急落下,便又被高溫蒸發。
他整個人影,遠遠看去,宛若不斷冒著白霧的沸水。
體內水分,大量流失。
然而這一切只經過了短短不到三息之間,許木就有一種虛脫之感。
從來沒有經歷過的恐怖溫度,好似要將他整個人燒成灰燼。
“天劫都熬過來了,最後居然死在這裡。”
不管許木肉身如何強橫,在這枚火焰印記面前,都不堪一擊。
許木終於再也扛不住那火焰印記的炙烤,本就身心疲憊的他,神識恍惚間,自嘲一笑。
帶著那股淡淡的嘲弄笑意,許木雙膝一軟,一頭栽倒在地。
他已經很頑強了,換做旁人,在經歷了這麼多的劫難之後,怕是早就不想反抗了。
而今許木也不是放棄抵抗,實在是他已經沒有反抗之力。
出乎許木預料的是,火焰印記在他昏迷的霎時。
高溫倏然收斂,印記本身再也不釋放絲毫的溫度。
好似它能夠感應到許木此刻的狀態,倘若在這樣炙烤幾息時間,就得生生燒成灰燼。
隨即火焰印記本體一晃,直衝許木胸膛而去。
按照它方才那駭人的聲勢,一旦觸碰到許木肉身,高溫必定會讓瞬間他灰飛煙滅,屍骨無存。
可結局完全出乎預料。
火焰印記並沒有將許木焚燒成灰,而是在觸碰他的瞬間,詭異的鑽入他體內而去。
消失無蹤。
封魔祭壇之上,再無絲毫波瀾。
沒有畢方所化的黑炎、沒有毀天滅地的天劫、亦沒有七顆虛幻的星辰。
只有許木,靜靜的昏睡在祭壇之上。
七星封魔壇,四千年來,難得這片刻的安寧。
許木意志昏昏沉沉,迷迷糊糊間,只覺得耳畔不斷有人聲,一遍又一遍,重複的響起一篇口訣。
“是故易有太極,是生兩儀,兩儀生四象,四象生八卦。”
“何為四象?東青龍、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兩儀居中,是生四象。”
“吾焚天,修朱雀烈火道。紅蓮業火,無明業火。吾一念起,業火焚天。”
“餘一生成就,盡歸焚天九字中。”
“欲焚天,先焚世間不善根。”
……
一遍又一遍字字珠璣的聲響,刻入許木腦海中,讓其欲忘不能。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