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口涼氣。
這顆一環丹，對於江南來說，也是絕對的意外之喜了，不過他知道，恐怕更加讓他心抽的還在後頭。
想到這裡，江南忍俊不住朝楚凡問了一句：“小傢伙，你多大了。”
楚凡瞳孔微微一縮，也不嬌作，微微低頭說道：“未滿十八！”
楚凡的聲音一落，場中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接著便是一道道吸氣聲。
而江南和文章的嘴角也陡然抽搐了起來。
文若清也滿是不可思議，她原本以為楚凡和她差不多大，這時她才知道，楚凡居然比她還小上兩歲。
第一次考核煉丹師，報考二品煉丹師，硬是練出了二品丹藥之內最難煉製的人地丹。
還是五顆。
其中一顆居然還是一環人地丹。
你說是一個蟄伏了幾十年才來考核的老頭倒也罷了，你他孃的居然才十幾歲。
未滿十八，便是十七了。
眾人感覺自己的腦袋要炸。
“小傢伙，師承何處？”江南將手中的人地丹重新裝進了丹瓶，朝楚凡問道。
楚凡目光微微一閃。
煉丹方面，他並沒有師尊，如果硬說有，黃帥算半個，而雷寧老者應該也算半個。
但這兩人，楚凡自然不可能說出來，就算說出來，別人恐怕也不會信。
想到這裡，楚凡微微搖頭，說道：“沒有。”
聽到楚凡的話，眾人並不意外，可能是楚凡不想說罷了。
江南也並沒有不高興，卻一門心思想著挖楚凡的老底，沉吟了一下，接著又問道：“煉丹多久了？”
而聽到江南的這個問題，眾人又把耳朵張了過來。
他孃的這麼牛逼，不會真的是打孃胎裡就開始煉製的吧！
“呃……”
楚凡摸了摸鼻子，臉色有些尷尬，猶豫了一會兒，說道：“三個月吧！”
楚凡就算說他已經煉丹十年了，江南也不會覺得有多麼意外，畢竟楚凡的實力擺在那裡。
然而事實卻大大出乎了江南的預料。
同時也大大出乎了其他人的預料。
當即，江南的眼珠子動了動，滿是血絲，差點一下子爆了出來。
而看著楚凡那副一本正經，一臉真誠回答的模樣，江南差點一巴掌抽了過去。
這一刻，他真的有種要生吞活撕了楚凡的衝動。
老子這個年紀的時候，他孃的藥都識不全。
比較起來……他孃的太打擊人了。
大廳再度陷入了絕對的寂靜。
其他人看著楚凡的目光，滿是複雜。
那一雙雙目光，宛如要吃掉楚凡一般，滿是可惡。
在楚凡的面前，他們甚至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再聽他多說一句話，勢必多減一年壽命。
“啊啊啊！”
就在這時，一陣哽咽聲傳來。
眾人眼眸一沉，頓時發現與楚凡一同考核二品煉丹師的那個鍾老，此刻抱著胸膛陡然抽了起來。
“鍾老，你怎麼樣？”
頓時，不少人紛紛去扶他，後者此刻就像發羊癲瘋一樣，從腳到頭都在抽搐不斷。
而楚凡也下意識走了過去，連忙去打探他的情況。
原本還在拼命掙扎的鐘老見到楚凡靠近，頓時白眼一翻，口中吐出一陣白沫……
方執事見狀，連忙走過去探氣。
“還有氣兒，趕緊抬下去救治。”方執事鬆了口氣，連忙下命令道。
當終老抬下去之後，眾人才抹了一把汗。
剛才那種情況，也就他們年輕點，承受力還頑強一點，不然情況也好不到哪裡去吧。
江南的臉色，也滿是鐵青。
似乎也覺得在問下去太打擊人，於是也不再想著探楚凡的老底。
而其他人見狀，也終於鬆了一口氣，再問下去，估計又的躺倒幾個了！
楚凡也滿是尷尬，他說三個月，實則只煉了半個月，見到江南沒有在追究下去，楚凡也頓時鬆了一口氣。
“你還好吧！”江南轉過頭，看著臉色有些不太好的文章，連忙問道。
“我，好歹也是四品，還好，還好。”文章喘了口大氣，撫摸了著胸口說道。
聞言，江南這才鬆了一口氣。
萬一文章因為這事也沒挺過去，一旮沓抽過去了，那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