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前日兩營聯席會議開罷,初步的責罰意見傳回來,兩個人臉色死灰,就差直接上刑場。
“我是看開了,”顧乃春說道,“魏不二躲著不出來,擺明是記著咱們往前的恩怨。他當年苦求拜師不成,我們哪一個給他好臉了?因果好輪迴,一報還一報。種什麼花,結什麼果。不結善緣,就是惡果,我也認了。宗盟要把咱們押入鎮魂塔,押就押罷。若能尋著機會,我就追隨掌門師兄自裁了事,省的受煉魂之苦……”
元貞跟他說不下去,轉去找狗戴勝,“狗兄,狗長老,戴勝兄,戴勝長老,我知道的,你肯定能聯絡到魏不二……你就……開一開金口罷。什麼條件咱都答應,哪怕叫我元某人給他磕頭認錯……”
說著,忽然指著顧乃春,“這個老不死的從前跟魏不二有大過節,我來作保,讓他與魏不二磕頭道歉。”
顧乃春道:“我寧可死。”
“你個……”元貞手指著他,渾身哆嗦,“你幾百年的修行都修在狗身上了!”
“給一個晚輩磕頭認錯,你還要不要臉?”
“我要命,”元貞又靠向狗戴勝的牢籠,趴在木欄上,“你忍心看著咱們這些老弟兄一個個煉魂煉魄,淪落到這般慘境?你去跟魏不二講一講罷……”
狗戴勝靠在牆根腳,手抬得老高,手腕一抖一抖,嘴衝著半空張得老大,彷彿手裡拿著個無形的茶壺正往下倒著。
“你也不怕燙著!”元貞道:“狗兄,狗兄,咱別喝啦……要是咱們能平安出去,我給你買一整套四階茶具,再加最頂階的滇紅怎麼樣?”
狗戴勝晃了晃茶壺,另一隻手空捏起來,彷彿手中有個杯子。茶壺往杯子裡倒茶,倒了好一會兒,早該溢位了。
這隻老狗……
元貞腦袋從木欄間探出來,直往狗戴勝那邊伸,恨不得整個人能鑽進來,“戴勝長老,不說我們幾人的生死性命。你也要想一想雲隱宗啊。我們幾個都是同批入宗的,師傅們臨走前的囑咐你還記得罷?雲隱宗樹倒猢猻散,從此在宏然界只留個過往的名,幾百年後就無人記得了,咱們怎麼對的起師傅——”
“該說的,我早就跟魏不二說了,”狗戴勝把茶壺嘴稍稍抬起,“他願意幫是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