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割了,與角魔和平共處的。”
說著,有意把聲音沉下來,“但開戰的訊息絕不是空穴來風。近年來的天地異相,不知你是否察覺到了。”
“天地異相?”
“不怪你不曉得,”楚執點了點頭,“這異相徵兆極其微渺,只有極少數的特殊鎮海獸的神通才能察覺,故而現今還是宗內絕密。我也是偶然間才有所聞……”
“到底是什麼異相。”李雲憬微微皺眉,“別神神叨叨的。”
楚執倒是對她皺眉的神情有些難捨的迷戀,痴看少許才道:“具體的細枝末節不曉得,但據說寶生峰那位大人感應到,本界的靈氣似乎開始漸漸稀薄,雖然過程極為緩慢,絕大多數人都無法感應,但這個趨勢應該是肯定的。”
他繼續說道:“而且,隨著時間推移,這異象應當會愈加明顯。此外,天地間的異象似乎還伴有更微弱的時間、空間法則的改變,這些都需要逐步考證的。”
“這異相緣何而起?”
“這就更無人知曉了,”楚執搖了搖頭,“自有那些悟道境的老怪物發愁,我們也沒法打探。”
“難不成,”李雲憬聽罷,細細思量一番,開口問道:“長老會擔心這種異變逐步擴大,導致靈氣更加稀薄,從而影響到我們和角族的實力平衡,才會急於求戰的。”
“大抵應是這個意思,”楚執回道,“我想大戰肯定無法避免,但鷹鴿兩派難免博弈一番,這多半又要牽扯到諸多往來返去。上次巴山的【斷道計劃】被降世峰藉著魁木峰等事攔腰截住,這次恐怕也不會輕易妥協罷。總而言之,時間應當還有,我們抓緊解決你的麻煩……”
李雲憬卻仍是滿臉質疑,邊想邊揣測,“我們望鴿一派,這麼多年一直在避免與角族人硬戰,原因便是顧忌角族人中最頂尖那位……難不成現今有辦法應對了?”
……
李雲憬和楚執探討之事,乃是涉及人族生死存亡的天大機密。但現今也連冰山一角的影子都未曾顯現,天人境的大修士也只能抓瞎,憑感覺和分析去隨波逐流。
對於不二這等小人物而言,這些機密更是遠在天邊,遙不可望。生存才是最大的問題。
他從尋過房中出來之後,心裡面便一直想著眼下的糟糕處境。
李雲憬無疑在自己身上做了手腳,否則如何能知道【燭谷】和空間通道之事。
他方才用神識內查一番,卻未曾尋到手腳落在了何處,以後只怕又是個定時炸彈。
天人境修士的手段,多半隻有同階修士才能化解。
他哪裡能尋到一位天人境前輩為自己做主,這手腳暫時便無可奈何。
往後的處境更加艱難了。
有李雲憬時時盯著自己,想逃也沒得逃。
還要定時去醫治對方的隱疾,方才在銀球內的經歷仍叫他心有餘悸。
李雲憬的邪欲轉移當真有些要命。
那冰鳳紋身並非由自己做主,也不知能不能次次管用。
即便管用,也難免會傷及神魂罷。
接下來該抓緊做的事,便是儘快想辦法尋到可以護住神魂的丹藥、符籙或者法器,以應對下一次慘絕人寰的“治療”。
至於再往後,抓緊自家大道才是真理。
“人活一世,修一世,卻處處受制,有什麼意思?”
“想愛而不得,想逃而不得,想長生而不得,想自由自在而不得,又有什麼意思?”
“唯有求死這件事,旁人想攔也攔不住罷?”
他心中這般頹廢想著,但奇怪的是,心裡卻不知為何,竟在頹廢的思緒中萌生出一股不屈反抗的意念。
“什麼時候可得瀟灑自在,行由從心?”
“成了地橋境修士,也許便有一些自由了。”
“成了天人境修士,那就更加自主。舉手投足之間,都要叫旁人心驚膽戰。”
“待成了悟道境大能,是不是便可逍遙天地間呢?”
“大道之路,千難萬險。”
“多少生生死死,風風雨雨,艱難坎坷,我都挺過來了。現今不過是大道路上又一個大水坑,瞧我搭個橋便度過去……”
這般想著,心中恍然似對自家大道有所勘悟,“我的主修鎮海獸是大災獸畢蜚,通靈境修的大道又是感災知禍一道。”
“我修行道上如此多的艱難險阻、坎坷不順,是否也與我主修大道有關?”
“往前翻閱一些典故時,曾有人說,修士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