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由此壞了本族氣運才好。”
他說著,聲音忽而高昂,方顯豪邁之氣,“方才老兄說的幾件事,分量已然足夠,我等就此決斷,有何不可?哪一個反對,來與我萬古愁說一說,我倒要看看厲害。”
獸人塔百千年前便主張與角族人大殺一場,到死方休,今日勢在與此,當然迫不及待。
雲和風笑道:“萬兄心寄人族安危,我們自然佩服。但此事涉及深遠重大,又必須於今日有個結果,我們在場哪一位不能心服口服,留下嫌隙,日後真的要打仗了,便不能萬眾一心,匯成合力,反而壞事。倒不如今日把情勢顯得清清楚楚,叫大家看個明明白白。”
說起招天譴之事,他倒另有安排,與萬古愁暗中傳音道:“至於勘破天機,有招天損,壞我氣運之事,萬兄也不必擔心。我等佈陣之前,便已顧慮此事——”
“需曉得,我們足底的陣法,既是預言陣,又是祭祀陣……”
(三)【泛血色】
“前輩,未來需要推演麼?”
光球之內,秀秀問陸盈,“我聽說本族有不少可以預測未來的修士。”
“力寡易生變。”陸盈回道:
“一個人的預言往往存在很大的變數,對於整個人族而言,便不可輕信。”
“那麼,”秀秀指著陣法上諸人,“他們能起到什麼作用?”
“具體的原理我倒是未作細究,”陸盈答道,“不過,他們每個人佔據一處陣眼,待會兒推演法陣運轉起來,每個人的神通都會自行激發,負責一方演算。”
“會有性命之危?”秀秀試探問道。
陸盈不答,目光卻往足下陣法瞧去,隱隱瞧見了大殿石板上漸漸泛起了淡淡的血色……
(四)【大陣起】
頭頂的光球裡說的熱鬧,但大殿法陣內的諸多低階修士卻是絲毫聽不見。
悟道境修士的神識一遍遍掃過,就彷彿被屠夫的目光冷冷盯著。
法陣裡一千多個低階修士,有人哭著,有人惶恐著,有人混沌著,有人怒吼著。
但大家都被孤零零地隔在光罩裡,只能看著陰沉沉的大殿,看著頭頂冷冰冰的光球,看著彼此的神情,卻聽不見半點聲音,更是叫人悽惶難言。
不二舉目四望一圈,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