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上稍顯尷尬之色,就像是一個去果園裡偷吃蘋果的孩童,被主人家抓住了一樣,勉強擠出一抹笑意,應道:“沒事,煩勞齊兄掛念了。”
“對了,齊兄,你們怎麼也來到了這江南?”為了掩飾剛才的尷尬,林宇故意尋了一個話題,問道。
齊飛揚表情自然平靜如水,微然笑了笑,道:“我和師妹二人,和你分開之後,原本打算去尋你,只不過後來師妹她偶感風寒,便在路上耽擱了。”
“夢……”聽到柳紫夢感染了風寒,林宇表情頓時大變,急聲問道,然而剛剛吐出一個字,就又感覺有點不太合時宜,隨即想要改口叫齊夫人或者嫂子,可是他心裡很是反感這兩個稱呼,只好選了一個折中的稱呼。
“柳姑娘,她感染了風寒,現在好了嗎?”
柳紫夢微微對林宇行了一禮,表情顯得很是拘束,道:“多謝林公子掛念,一路上多虧師兄悉心照料,現已經痊癒。離家數月,因為思鄉急切,這才趕回傲林山莊。”
齊飛揚上前牽住了柳紫夢的纖纖玉手,接過話來,笑著附和道:“是啊,夢兒想家了,我們回來看看,沒想到還未進家門,就看到了江南一抹紅。昔日我曾救他一命,所以他就將事情的原原本本告知於我。”
林宇看到柳紫夢的手被齊飛揚給牽住,表情在瞬間就暗了下來,有些很不自然,不敢再去看他二人的表情,齊飛揚說的什麼話,他也沒有聽清楚,只是感覺耳邊嗡嗡作響,就好像萬千蜜蜂在那裡亂飛一樣。
為了掩飾自己表情上的尷尬神色,林宇故意望向遠方,打著哈欠笑著應了幾句。
又走了大約半個時辰,齊飛揚指了指前方的山莊,道:“林兄,你現在傷勢過重,而且現在時候也不早了,不如就先在山莊裡先行休息。”
林宇心裡很想拒絕,可是話到咽喉處,就如鯁在喉一般,讓他難受,怎麼也說不出來,沉默了片刻,便微微的點了點頭,道:“那就多謝齊兄了。”
齊飛揚嘴角之上依舊掛著那抹淡淡的笑意,道:“林兄說這話,實在是太過於見外了。你為了我們傲林山莊之事忙前忙後,如今來到了江南,我等都應該略盡地主之誼。只是可惜了周門主,不然的話,我們兄弟三人,就可以在一起,喝個盡興了。”
提到周興,林宇和柳紫夢的表情皆是微微一變,不過林宇臉上過多的是悲傷。而柳紫夢表情之上卻是閃現出一抹異常,冷冷的瞥了一眼齊飛揚。
齊飛揚黑色的眸子裡,露出一抹得意的冷笑,凝視著柳紫夢清澈如水的眸子。
“傷愈之時,定斬君不悔,替周興以及飛劍門上下數百名兄弟報仇雪恨!”林宇表情之上盡是憤恨,使勁攥住了拳頭,緊緊的咬著牙說道。
齊飛揚表情又換上了一副悲傷,道:“林兄,都怪我等沒有保護好周興兄弟,讓他慘遭毒手。”說這話時,他還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林宇冷聲應道:“齊兄無須過分自責,一切都是那賊人君不悔所為。”
齊飛揚也是一副義憤填膺的表情,道:“林兄,待你傷愈之後,我們二人就算是把整個江南都翻一個底朝天,也要手刃君不悔首級,為周興兄弟報仇雪恨!”
林宇重重的點了點頭,可是因為過於激動,導致傷口微微有些崩裂,頓時間就噗嗤一聲,吐了一口鮮血。
“林兄,你怎麼了,還是去城裡請個大夫吧?”齊飛揚見林宇吐了一口鮮血,急忙上前關切的問道。
林宇蒼白的臉色,猶如白紙一般,只見其微微的揮了揮手,道:“齊兄,不用麻煩了,我受的是內傷,自行療養就行了,市井上的那些大夫,來之也無大用。”
齊飛揚輕輕的點了點頭,道:“嗯,我記得山莊裡,還珍藏了一株千年雪參,一會拿出來熬湯,給林兄補補身子。”
說這話時,齊飛揚又指了指前方,像是對著林宇說話,又像是獨自一人喃喃自語:“我們到了!”
林宇輕輕的抬起頭,仰望這座給他留下悲喜交加的山莊,頓了許久,這才在齊飛揚的叫聲中,踏進了傲林山莊的大門。
簡單的吃過晚飯之後,林宇就急忙尋個機會,回到半年前,他第一次來到傲林山莊時,柳一天為他安排的房間,盤膝而坐,靜心運功療傷。
林宇少時身體較弱,每月月初和月中的時候,清風老人都會往林宇體內輸入真氣,幫其改變體質,增強其內力和自身修復能力。
因此在一般情況下,林宇的身體修復情況,就遠遠高於常人。再加上體內那股不知名的神秘真氣,像是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