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一笑,道:“清兒,阿風,我們閒的無事,不妨也跟著去縣衙看看!”
阿風自然知道是什麼事,也就沒有推辭,只是笑著聳了聳肩,道:“只要有酒喝,去哪裡都一樣。”
夏流急忙接過話來應道:“阿風兄弟,這個請你放心,我家縣太爺在家中攢了不少美酒,絕對夠你喝的。”
柳紫清聞此言,表情微微有些不悅,一來要和這個死屍同行,畢竟是女孩子,多多少少都有些厭惡,二來則是她還記得昨晚喝酒時的感覺,一點也不好受,現在還有點難受的感覺呢!隨即用手拉了一下林宇的胳膊,低聲說道:“yin賊,我肚子餓了,我們還是先吃飯去!”
林宇清然一笑,道:“清兒,有酒的地方自然也就有飯,而且保證比這客棧裡的好吃。”
柳紫清毒了嘟嘴,道:“那好,就再信你一次!”
見柳紫清同意了,林宇便對著夏流揮了揮手,道:“夏副都頭,前方帶路!”
夏流應了一聲,隨即點了兩個衙役找了一個木架,將丁殘勝和那條斷臂一起抬著,便向縣衙走去。
縣衙中此時已經亂成了一鍋粥,李文傑挺著肥胖的身軀,在公堂上來回挪步,表情甚是著急,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兩旁各站著十幾個衙役,個個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樣,聳拉著腦袋,中間還跪著一個人,身體在瑟瑟發抖,表情甚是恐慌的樣子。
這時一個衙役大聲喊了一句:“縣老爺,夏副都頭回來了。”
聞言,李文傑心中不禁大喜,急忙喊道:“快去將夏副都頭給請進來。”
未等他的話音落下,就只見林宇快步走了進來,微然一笑道:“不知縣衙之內到底發生了何事,讓李縣令如此慌亂不安?”
李文傑一見是林宇前來,先是一怔,不禁大喜過望,急忙上前,直接撲通一聲跪了下來,老淚縱橫的說道:“林大人,您可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林宇急忙俯身將其扶了起來,道:“李縣令,這可萬萬使不得,雖然我父親在京城為官,可我卻是一介草民,自古皆是民跪官,哪有官跪民的道理,這可真是折煞在下了。”
李文傑依舊不肯起來,滿臉老淚的哭訴道:“林大人,你可一定要為下官做主,一定要為下官做主啊!”
林宇見他都一大把年紀了,這眼淚說下來就下來,還哭得如此厲害,看來真的是連老臉都不要了。不過轉而一想,這也難怪,先是自己的給東廠劉喜的壽誕之禮被劫,自己的兒子也在這一段時間內不知所蹤,不管是哪一樣,都能要了他的老命。
林宇應道:“不知縣衙內到底發生了何事,在下願儘自己的一份綿薄之力,竭盡所能為李縣太爺你分憂解難。”
一聽林宇都這麼說了,自己的目的也就達到了,李文傑立即就止住了淚水。
這時旁邊的師爺立即遞上一個精緻的蜀錦繡帕,恭聲道:“縣太爺,有林大人相助,一切都可以迎刃而解,你可一定要保重身子。”
林宇假裝不解的又問了一句,道:“敢問師爺,這到底發生了何事,竟然令縣太爺他如此傷心欲絕?”
師爺恭恭敬敬的對著林宇行了一禮,道:“回林大人的話,剛剛有衙役來報,我們縣太爺給東廠劉督主的壽誕賀禮,在途經鷂子嶺的時候,盡被歹人給劫了,而且縣太爺他的小舅子張都頭也消失不見了,押鏢的震山鏢局的總鏢頭說是,張都頭串通土匪,把那壽誕賀禮給劫走了。”
林宇故作驚愕,義憤填膺的的喝道:“豈有此理,這批歹人在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強搶官方的財物,實在是太不把朝廷的王法放在眼裡了,更可恨的就是這個張都頭,身為朝廷官員,吃著朝廷俸祿,竟然也能幹出這種禽獸不如之事。”
說完之後,又轉身對著李文傑,道:“李縣令,你放心,這件事情,我林宇已經會竭盡全力,將這批歹人捉拿歸案,以此來正我大明王法。”
見林宇如此之說,李縣令又急忙跪在林宇的面前,哭著哀求道:“林大人,實不相瞞,下官還有一事相求,求大人務必要答應下官。”
林宇急忙將他扶起,應道:“李縣令,你這是幹什麼,有什麼事,但說無妨,只要我能做到的,絕對義不容辭!”
李文傑見林宇一口應承了下來,急忙說道:“前幾天我的兒子外出遊玩,幾天都沒有回家,我原以為他只是年少貪玩,可是誰知昨天,有人在荒山野嶺中,發現了他外出的那輛馬車,我擔心他可能已經……”說這話時,他便已經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