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如何,他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將其全都收入自己的囊中。可是這次情況卻有些不同了,想了片刻,隨即使勁咬了咬牙齒,忍痛道:“好,就以林公子之意。”
林宇微微一笑,點了點頭,道:“在下就替災區百姓謝過李縣令大恩了。”
隨即又微微的仰起頭,道:“不知在下何時才能將這三萬兩白銀送到災民的手中?”
李文傑一怔,應道:“把丁殘勝的屍身送往京城刑部,再等刑部驗明正身,公文批示下來,再拿著公文去戶部取錢。如此算來,快則兩三個月,慢則恐怕要半年之久。”
林宇聞言,暗道:果然是一個老狐狸,竟然給我玩拖刀計。清澈的眸子轉了幾下,隨即表情故作嚴肅的說道:“那我現在就帶著丁殘勝的屍身,即刻趕往京城,去把這三萬兩白銀給取出來。”
李文傑聞言直接就怔住了,急忙問道:“林公子,你這要離開華西城嗎?”
林宇微微的點了點頭,道:“自所謂救災如救火,我現在就起程。”
說完,便對著幾個衙役說道:“你們幾個去備幾匹快馬,跟我走一趟,我們現在就動身去京城。”
吳立等衙役都齊唰唰的看著李文傑,可憐兮兮的等待著他的命令。林宇的厲害他們都已經領教過了,自然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可是畢竟還是在李文傑的手下當差,怎麼也得讓他表個態,這樣才好辦事。
李文傑被林宇的話,驚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急忙問道:“林公子你去京城,那鏢車以及我兒子的事情,又該怎麼處理?難不成林公子就此不管了嗎?”
林宇想都不想,直接脫口而出,應道:“管,這個自然會管,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豈能言而無信。等我從京城把賞銀拿出來,分撥到災民的手中之後,就來幫李大人你追查鏢車和令郎的事情,到時候,定要將逍遙法外的兇手繩之以法,為令郎報仇雪恨。”
林宇的話雖然說的很隨意,可是李文傑卻聽得渾身打顫,心裡更是直發毛,尤其是最後報仇雪恨四個字,還被故意加了重音,更是讓他直接都驚出了一身冷汗。
李文傑稍微定了定心神,道:“林公子,你看能不能這樣,先讓夏流他們帶著丁殘勝的屍身去京城把賞銀給領回來,您留下來幫我緝拿真兇。”
未等李文傑的話音落下,林宇急忙說道:“京城的地界我比夏副都頭要熟悉的多,用的時間肯定會比他少,李大人身為父母官,一定更希望這三萬兩銀子早日送到災民的手中。俗言道:救災如救火,我看此事,就這麼定了,我先替災區百姓謝過李大**恩了。”說完,便和阿風使了一個眼色,作轉身離開狀。
李文傑見此情景,急忙上前攔住了林宇,道:“林公子,你看這樣行不行,這丁殘勝的屍身先讓吳立他們送到京城,我先讓師爺直接撥三萬兩白銀,交予你手,送往災區百姓的手中。你留下來,幫我追查真兇?”
林宇稍微停了片刻,微微的點了點頭,道:“如此也好,災區百姓一定會深感李大**恩的。”
說完,便轉身走向師爺,行了一禮恭聲說道:“師爺,既然如此,我們就不要耽誤李大人緝拿真兇的時間了。”
師爺聞言,臉色微微一變,面有難色的看了李文傑一眼。
李文傑向其揮了揮手,道:“師爺,就按林公子所說的,照辦就是了,也算是我對災區百姓的一點心意。”
林宇聞言,又故意提高了幾分嗓音,道:“李大人真是百姓的父母官,又主動拿出一萬兩白銀捐給災區百姓,這實在是社稷之幸,百姓之福。師爺,你看在下說的可對?”
聞此言,李文傑的臉沉得就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可是林宇都把話給說出來了,他也不好再公然反悔。生怕在說錯什麼話,惹急了他,沒有辦法,有求於人,那就只好把打碎的牙往肚子裡咽就是了。
只好咬牙忍痛點了點頭,不過這次他學精了,不敢再多說了,只是揮了揮手,讓師爺去照辦。
林宇明亮的眸子打了一個轉,指著李文傑伸出來的手掌,又故作驚愕的高聲喊道:“李大人,你的意思是說,讓師爺去賬房裡,取五萬兩銀子,用於災區百姓身上?”
李文傑見此情景,急忙把手掌給收了回來,正好解釋什麼,可是話還沒說出口,就被林宇搶先道:“李大人真是愛民如子的好官,百姓的親父母也,實在是令在下佩服,佩服!”
李文傑這次想哭的心都有了,這一下子兩萬兩白銀就嗖的一聲全都出去了,這得讓他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再湊夠這兩萬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