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是不是?”一個名字緩緩從蘭閔柔的嘴裡吐出來,眼睛緊盯著對方的面容,想從裡面看出一些端倪。
茫然地望著她,給蘭閔柔的感覺似乎這個名字方曉燕頭一次聽到,難道我猜測的有問題?心中不免有些猜到開頭卻猜不到結尾的烏龍。
“怎麼到現在你還不打算承認?”蘭閔柔沉聲說道,那燻如春風的笑容,此刻轉為冷如刀鋒的肅殺,眯起眼睛看著對方。
“不,蘭姐我真的不知道蔣海紅是誰,這個名字我真的從來沒有聽過,你要相信我。”方曉燕急切的辯解著,臉上露出生怕對方不相信自己的惶恐。
蘭閔柔疑惑的看著她一眼,“那你說究竟是誰讓你來的?”
方曉燕不安的咬著嘴唇,眼中露出驚懼的神情。
“呵呵,曉燕我可以告訴你,我現在手裡有十萬,如果你說出來這個人的名字,這個錢就歸你,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大路朝天各走半邊。你要說不出來,呵呵,這個錢也歸你,只不過支取的方式不一樣。我會拿這個錢僱傭幾個人,然後在某天晚上,將一瓶濃硫酸狠狠潑在你的臉上,你覺得這個方法好不好?嗯…”
蘭閔柔伸出右手,用手指輕輕來回撫摸著方曉燕嬌嫩的臉蛋,稍稍用了點力精心修剪的指甲,在上面留下了道道白痕。
慘白的臉色,鼻尖上冒出細密的汗珠,起伏的胸部加快著速度,嘴裡的呼吸變越來越急促,整個身體不由控制的顫抖著,嘴唇瞬間失去了當初的血色,略微發青薄薄的唇瓣,就像冬日裡寒風中的瑟縮的枯草不停的動著。
“啊!”尖銳的叫聲在房間裡響起,方曉燕猛的跳起來,左手捂著自己的臉,驚恐萬狀的看著對方。蘭閔柔風情萬種的將右手的食指,放在唇邊,然後伸出帶著曖昧粉色的舌尖,慢慢的、輕輕地,一點一點舔著指尖殘留的血跡,神情是那樣的享受,似乎在品味著世間最美味的東西。
方曉燕慢慢鬆開手,在她右邊的臉上留下一道血痕,腳步在慢慢的後移,一點一點向門口挪動。蘭閔柔似乎沒有發現對方的動作,自己的食指在紅色晶瑩的唇邊慢慢的轉來轉去,似乎還沉浸在剛才的享受中。
後退的身體靠在了門上,顫抖的手握住了門把,小心扭動門鎖,隨著手用力的方向,門鎖緩緩轉動著。神情緊張的看著對方,快速收縮的鼻翼,將空氣送進自己感覺幹灼炙熱的肺葉裡,想讓裡面的溫度降低一些。
門無聲的被開啟一條縫,猛地轉身拉開就要往出跑,聽到身後傳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我想這十萬應該可以支付你弟弟換腎的手術費用,用在他身上遠比用在你身上起到的效果要好得多,你可要考慮清楚了!”
邁出的腳停留在門外,滯留的腳停留在門裡,整個人恰恰出於門內外兩個空間的分界線上,是走?是留?她的心在分界線上來回苦苦掙扎。
蘭閔柔專注的看著自己的玉手,似乎想從手上的脈絡中尋找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也可能這個答案隱藏的過於深,到目前為止還在饒有興趣找著,嘴邊掛著尋找過程中發現的快樂。
門外的腳慢慢縮回來,兩隻腳併攏在一起,門被無聲的關上…。
打發出去的兄弟們陸續回來,帶回來的訊息基本上和小四打探回來的內容大同小異,陳旭濤坐在椅子上,手捏著下巴沉思了半天,他的樣子就像羅丹雕刻刀下的那尊不朽雕像思想者忽然有了生命,覺得一直彎腰確實有些累,乾脆向後仰著思考,這樣也許背上的感覺會好一些。
手從下巴上拿下來,轉而開始敲擊著桌子,節奏很輕快,聽來就像一匹馬兒奔跑在春天裡,沐浴著金色的陽光,享受著青草的氣息,感覺著輕柔的微風。忽然這匹馬兒可能奔跑了好久,感覺有些渴,也可能感覺有些餓,總之馬蹄聲戛然而止。
陳旭濤站起身,看了看周圍的幾個兄弟招了招手,眾人連忙圍攏過來,以他為中心,以腦袋長度為半徑,很快就聚整合一個小小的圈子。
每個人都很認真的聽著陳旭濤的話語,不時的點點頭,但是動作很小,因為他們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了,稍有不慎就會誤傷友軍,造成不必要的損失。
過了一會兒,這一圈腦袋整齊劃一的立起來,當然剛才那個很規範的圓瞬間也不復存在,代替而來的是一張張充滿激動神色的臉,大有不踏樓蘭勢不還的氣概。
很快這群人走出去,室內留下一地比剛才更多的菸頭,以及比剛才更濃厚的煙霧…。
'奉獻'
………【第八十六章 探望(求收求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