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君便性命堪憂!”
真定看向陸長英右手邊垂手靜立的幕僚,“張黎大人為何不勸?”真定語氣頗為不善,“你既是大郎君的幕臣應當急陸家之所急,如今大郎君成親未久,膝下尚無子嗣,他若有好歹,豈非如了歹人之願?你若忠義,便當死諫。”
時人對叛臣降將的態度,較之待乞丐尚且不如。
真定一向不喜歡這個張黎,嫌他侮了文人儒生的氣度。
長亭看了張黎一眼,正欲開口解圍,誰知張黎下頜貼衣襟,沉聲回應,“臣下是死諫過的,不過,臣下是死諫大郎君出城親征。”
真定臉色一板,長亭卻不由高看張黎一眼,再聽其後話,“陸陳兩家如今一役,打的是個勢頭,看看誰是天下士族的大哥,縱然石家二郎君來信可出兵幫扶,可若石家出兵,陸氏便在陳家面前落了下乘,這在天下士族看來,陸家不過是個繡花枕頭——陸家為什麼要拿大姑娘與石家聯姻?因為陸家為了自保,方才不顧門楣與之結親。”
真定臉色往下越沉越重,張黎說的是大實話,可卻一點兒不中聽。
陸長英手向下一摁,出言截斷,“張先生,行了。”張黎當即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