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姑娘都想瞅一瞅謝大郎的模樣,由著她們高興吧,難得歡喜幾天。”
胡玉娘蹙眉邊點頭邊問,“長得好看呀?”
長亭邊啜茶邊點頭,“蠻好看的,算是士族裡長得極好的郎君…”剛想提陸綽與陸長英,卻想起玉娘誰都沒見過,頓了頓,“是士族裡,讓人頂舒服的一個人。”
胡玉娘再慢慢頷首,腦子裡面好像在過東西,隔了半晌,“那他與嶽三爺,誰好看?”
長亭口裡的茶險些嗆到鼻腔。
小阿寧邊哈哈笑,邊伸手去拍長姐的背,“阿玉阿姐覺得嶽三叔長得好嗎?”
嶽老三滿臉鬚髯,濃眉大眼,國字寬臉…
然後,嶽番就是小號的嶽老三…
胡玉娘怔愣一下,然後點頭。
遭了,茶葉嗆進了嗓子眼去了。
長亭邊笑,邊捶胸。
胡玉娘臉上紅紅的,惱羞成怒,“那換個人比!和蒙拓比!他們兩,誰好看!雖然蒙拓長得不如我意,臉這麼窄,鼻子這麼高…”
胡玉娘邊急起來跳著說,手上邊比劃。
長亭一口氣兒提上來,卡到嗓子眼裡的茶葉梗一下子被衝了下去,好了…氣兒順了…這麼折騰一長番勁兒,長亭臉慢慢紅透了。
誰好看呀?
那就要決定於是看在誰的眼裡啊。
胡玉娘覺得嶽番與嶽老三的長相好看,旁人就極為不理解…長亭窩在心裡頭悶了悶,她覺得蒙拓更好看誒,又該怎麼辦?
“謝…謝大郎好看…”
長亭將眼神飄忽出去,“兩個人就不能擱在一起比…你見過把牡丹和山茶放一塊兒選花魁的嗎?”
胡玉娘誠實搖頭,補了一句,“沒見過。我連牡丹長啥樣都沒見過。”再一臉嫌棄,“你今天咋盡問些蠢話?”
長亭大眼瞪小眼,瞪了老半天,最終無語凝咽。
整間屋子的人都興奮,胡玉娘領著小阿寧也跟著興奮,興奮到第二日見著陸長慶俏生生地立在二門外的馬車外,胡玉孃的臉色突然一僵,活像吃了只飛蛾。
長亭見到陸長慶也是一愣,怔愣之後當即釋懷。
陸長慶是覺得她更適合謝詢吧?
無論是從相貌、相貌還是相貌上來看,都更適合?
往前陸長慶缺就缺在出身上,雖是陸家女,可她卻算是旁支,誰會好好的長房嫡女不要,要她?反正都是兩家聯姻,自然希望誰都不吃虧。
可如今連出身這個短板都補足了。
陸長慶自然神清氣爽,勇猛向上了。
陸長慶站在暖光下,杏黃衣裙透在微光下,好像春日之中一枝頭上的新花,回過頭來,抿嘴一笑衝長亭屈膝福身,“阿姐,晨好啊。”
長亭屈膝回禮,看著她笑起來,“不用閉門抄經了?”
陸長慶溫聲回之,“趕在昨日,已將五十遍經抄完了,正好借今日奉到佛祖跟前去敬香。”話到最後,終究破功,挑了挑眉梢,“是稟承過祖母的,還勞阿姐今日照料些阿慶…”
“去敬香啊?”
長亭抬眼看了看陸長慶,“那就好好敬吧,頂好為家裡人祈福護佑平安。”
陸長慶還欲再言,卻見深廊長巷間有人牽馬出來,為首的正是謝家大郎謝詢,其後跟了陸長平與陸家的幾名家將,長亭折身蹙眉,眼神移向後方。
蒙拓和嶽番來做什麼?!
真定大長公主固守庶士之別,怎可能讓蒙拓與他們同行?
多半是借同行之名,行護衛之實!
那是僕從乾的事兒啊!
長亭陡升彆扭。
蒙拓敏感且多思,因出身與經歷,個性沉默,沉默卻不代表他不在乎,如他不在乎,何以如此心下細膩?
謝詢從暖光中緩步行來,面如清蓮,又似清風拂面,身形朝前一躬,長衫於階下拂動,溫聲出言打斷長亭暇思。
“表妹,好久不見。”
長亭猛地一醒,一抬眸卻見蒙拓別開眼看向他處的神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退,側身避開謝詢的禮,埋首回應,“表哥…”話出口,卻不知又從何說起,好久不見本是常來寒暄,可有人在後面聽啊…蒙拓就在後面啊…
長亭在字斟句酌,萬幸還有陸長慶“撲火解圍”。
“謝家阿兄!”
陸長慶抿嘴頷首笑,面若桃李,“你便只看見阿姐。阿慶雖不是阿兄的嫡親表妹,卻也是姑表親眷罷!你便偏心罷!”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