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許了他們什麼,才叫他們臨陣反戈?
錢財?
不可能。
地位?
不可能。
女人…
算了,事已至此,多想無益。
陸紛眸光從黃參將身上一掃而過,最終卻落到了不遠處的石猛身上,陸紛先開口,“石大人這樣大的陣勢將某引至此處,定當是有話同某講,其實石大人若老老實實地遞上帖子照規矩辦事,某未必不會不給情面。在屋內簷瓦房中,你我二人品茶吃酒,不比如今站在這山巔上喝風受涼來得舒坦?”
陸紛的模樣一直極輕鬆。
石猛手插在拴腰布條內,向前跨走兩步,“陸家的家教不差。陸二爺落此境地尚且雲淡風輕,石某自嘆弗如。”
陸紛仰首笑,卻聽石猛後話。
“你長兄陸綽慨然赴死,夫人符氏臨危大義,庶子長茂鐵血精魂,上千家將血流成河,不惜一切代價守護陸氏長房一脈最後的苗脈。陸家一門忠貞,卻壞在了你這顆耗子屎上!”
陸紛面容一裂,終究換了種神情。
石猛揚眉抬起下頜,以一種絕對蔑視的姿態看向陸紛,“老子平生最恨的便是你這樣的人,較之蛇鼠還不如。你以為你贏了陸綽嗎?呸!你一輩子都贏不了陸綽!
陸綽身邊有誓死跟隨的將士,有教養聰明的小輩,有平成內外上下的愛戴與信服!你什麼也沒有!身邊人被策反,兩個兒子扶不上臺面…”
石猛腰